未轻煦还在一旁轻笑,好心劝慰:“别着急,没有大事儿。我是个大夫,从来不伤人命。她死不了,你也死不了,有什么着急的!”
吴岁晚被草乌和川乌架着双臂拖进院子里,仪表还算整齐,只是表情懵懂,眼神空洞,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草乌和川乌一松手,吴岁晚立即滑坐于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白雪发呆。
“岁晚……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沈长戈想冲过去,又害怕惹怒未轻煦,朝前迈出一步,又急急刹住身形。
“未轻煦,你对她做了什么?还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我和婵儿之间的破事,跟她没有关系。”
“呵!”
未轻煦收起笑容,冷哼道:“瞧瞧你那疼惜宝贝的鬼样子,真是让人生气。既然你不能对婵儿一心一意,当初怎么敢把她带离我的身边?”
沈长戈不想过多废话,摆出事实:“未轻煦,婵儿确是我带出来的不假,但不是我抢过来的,我也没有逼迫过她。是韩家倒了,你待她不好,她说心悦于我,求我带她离开……”
沈长戈的话没说完,未轻煦已经拍掌大笑,笑得说不出话,也停不下来。
“韩婵做我沈长戈的妻子,我给了她所能给的一切。现在她也怀了身孕,更是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去的对错,我愿一人承担,你提出所有条件,我都甘愿受之。只是你要把岁晚放了,她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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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戈不知未轻煦因何发笑,他只想快点解救吴岁晚,确保她安然无恙。在之后,未轻煦不再追着韩婵不放,能够保护孩子周全,对他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哦……好好好……”
未轻煦笑累了,叹气道:“沈将军是个爽快人,我也不会耍赖,没有算不清楚的对错恩怨。咱们先说第一个,你拐人妻子私奔的罪责,该怎么惩处呢?
沈长戈毫不退缩:“随未公子满意!”
未轻煦思索了一小会儿,用至交好友谈心的真诚语气说道:“说实话,我出入皇宫和锦衣卫多日,见识过多种酷刑手段。沈将军没来时,我也有所准备,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咱们俩越聊越多,我却发现沈将军没有那么罪大恶极,而且……还有点可怜……呵呵……”
沈长戈抿唇不语,只等未轻煦把话说完。
“这样吧!”
未轻煦摘下腰间的匕首,扬手扔到了沈长戈脚边。
“先刺左手臂一刀,让我见见血,也见见你的诚意,剩下的再慢慢算……”
沈长戈拾起匕首,并无惧色,冷然道:“沈某可以随了未公子的心意,未公子也该礼尚往来,保证不伤岁晚。可否也让我见见你的诚意,放她到我身边来。”
“可以!”
未轻煦痛快点头,朝后一挥手,草乌和川乌架起吴岁晚前行三五步,又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这一刻,吴岁晚的心里是明白的,只是因为羽化散的毒性没有散尽,先前折腾不停,耗损了元气,无力支配自己的身体,软软倒在雪地里,挪动不了分毫。
“岁晚……”
沈长戈朝前跨了两步,未轻煦身旁的侍卫立即拉满弓弦,对准了吴岁晚的后心。
“沈将军,不要动哦!”
未轻煦的目光在吴岁晚的身上滑过,玩笑般的语气说道:“既然那女人不想到你身边去,你过来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先表现一下诚意,刺左手臂一刀。若你不顾我的心情,这女人的小命就不保喽!”
沈长戈没有迟疑,匕首出鞘,刀锋刺入皮肉,鲜血淋漓,雪地里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