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应该是指昨晚被晏暮揍了一晚上的事,那傲骨又从何说起?
晏岁不解地看着裴尘赋:“我何时作践裴师兄了?”
裴尘赋望着晏岁,半晌不语。
裴尘赋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就没有被拒绝过什么。
可偏偏晏岁这么个小丫头,面对他的表白不仅拒绝了,还直接溜了。
按照裴尘赋的骄傲,应当是直接和晏岁一辈子不见的,但是在一夜未眠后,裴尘赋还是念着还没辟谷的晏岁可能会饿,很没骨气地在山下买了包子送了过去。
然后在心法考核时又是坐立不安担心晏岁会被心魔所困跑过来。
谁料在他眼巴巴地跑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晏岁说自已恐怖。
裴尘赋又生气了,真的很气,然后发誓等过完年就继续出去云游,没事再也不回宴青都了。
在看到晏岁毫无例外夺得第一之后,裴尘赋的心又软了,可能是自已真的抬眸莽撞吓到那小姑娘了吧。
于是裴尘赋准备了小礼物,打算送给晏岁去赔礼道歉一下。
谁能想到又撞到晏岁和沉年在那边“金簪定情”!
绝对不会再自作多情了!
结果下一次来得又快又突然,眼看着马上就要宵禁了晏岁还没有回来,裴尘赋围着忘忧境绕了两圈。
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去把那个马上就要违纪的小丫头拉回来,就算是他这个只是师兄的师兄最后照顾她一次。
谁能想到这个小丫头在酒后倒是把话都说开了,还没羞没臊地说要和自已当一晚上道侣。
裴尘赋忍不住笑出了声。
晏岁歪着脑袋凑到裴尘赋面前:“裴师兄,你笑什么?”
裴尘赋将晏岁的脑袋扶正,看了看晏千兰给晏岁戴上的满头珠翠问道:“没什么,头上戴了这么多东西,累不累?”
晏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这套是玉髓的,不会重的。”
晏岁才说完这句话,脑袋上就猛地一重,四个毛茸茸的爪子猛地抱住了晏岁的头,头顶上还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声:“啊!”
晏岁被吓了一下,腰背都陡然挺直了:“这、这什么东西?”
裴尘赋猛地站起身:“是我打算送你但是还没送出去的礼物。”
晏岁问:“猫?”
裴尘赋伸手将那只小东西从晏岁头上摘下来,一手捧着另一只手撸了几下毛后放到了晏岁的怀里:“是小白虎。”
出生刚满两个月的白虎崽子只有两个巴掌大,圆滚滚的,连原本应该威风凛凛的虎啸都只是可爱的“啊”。
许是因为晏岁属火,身上或多或少会比较暖和些,小白虎被裴尘赋放进晏岁怀里后很自觉地倒进晏岁回来寻求温暖。
晏岁抱住小白虎揉了把小白虎软绵绵的肚皮:“这只小白虎是裴师兄无意之中捡到的吗?”
裴尘赋道:“我怎么会送捡到的东西给你,自然是我特意去山林里捕捉的。”
晏岁疑惑地看向裴尘赋:“裴师兄为何会想到去山里捕白虎送我?”
“你不是很喜欢虎头吗?”裴尘赋看上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还有些洋洋得意,“这一点我们倒是一样。我还没给这小家伙取名字,你给它取一个。”
晏岁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来裴尘赋为什么会觉得自已喜欢虎头。
“我看它是只白虎,我从前在书中读过‘白虎首经至宝,华池神水真金’,咱们就叫它宝金吧。”
裴尘赋沉默的模样和当时晏岁说要给配剑取名“小红”时楼箫的沉默一一模一样。
“那就宝金吧。”裴尘赋看了眼在晏岁怀里舒服都打起呼呼来的宝金,但愿它有了神智之后还能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