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夏侯霜见唐笑笑的事王冲按照自己的吩咐,办的干净利索,也没有留下把柄,心中满意之下,特意让王冲前去账房支些银子,让他犒劳一下近日辛苦的弟兄们。
唐笑笑悄悄的让人给韩灵儿带信,言说自己受伤和韩武受伤这两件事皆是夏侯霜所为,韩灵儿将信将疑,可唐笑笑信中言辞凿凿让人不得不信服。
当初唐笑笑出事时,韩灵儿还特意前去探望,现在想起来她额头上恐怖的伤疤,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又想到上次整治夏侯霜自己也有份,现在哥哥和唐笑笑都落了如此的下场,唯恐夏侯霜也不放过自己,惊恐之下进了韩武的院子,将此事给韩武说了一遍。
韩武听完妹妹所言,简直不敢相信,当日见过夏侯霜只是觉得她比别的女子多了一份冷静,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有被吓得哭泣求饶。
居然看走了眼,没想到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主,当日自己没有伤她半分,她却居然敢动手脚将自己整成了残废。
好!真是好的很!韩武恨的咬牙切齿。
韩灵儿见哥哥恶狠狠的模样,胆怯的问道:“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她会不会也对我出手?”
一看妹妹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韩武就来气,当日是谁在一旁使劲的撺掇,现在知道后怕了,早干嘛去了。
当下鼻中冷哼一声:“我要让母亲前去宫中求令妃娘娘,就说我要求娶夏侯霜!”
对付夏侯霜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娶回来,放在内宅之中日日受自己的折磨,一想到此,韩武忍不住一阵淫笑,这么一个冰山美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求饶想想都觉得过瘾。
事不宜迟,韩武让人请母亲前来商议。
韩灵儿一惊,夏侯霜现在已经这么狠毒了,在娶回家中怎么有自己的好日子,奈何劝不动韩武。
韩夫人听到儿子有请,以为又疼痛难忍,唯恐在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步履慌忙急忙到了韩武房中,一进屋口中喊着:“我的儿,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伤口疼的厉害?”
“那倒没有,只是想求母亲一件事。”韩武见到韩夫人,指了指床沿说道。
“有什么事只管说,只要母亲能给你办到,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你摘下来。”韩夫人眼中充满溺爱。
韩父平日里沾花惹草****,年轻时韩夫人没少受气,好歹大女儿争气,进宫后为皇上诞下六皇子,一跃成为四妃之一,韩夫人才扬眉吐气挺直了腰杆。
在韩夫人看来唯一的嫡子处处都是优点,只可惜随了韩父在女色上把控不住,屡屡责骂也不见改过,后来就由他去了。
“我想求娶夏侯府嫡出大小姐夏侯霜,请母亲前去为我提亲。”韩武说道。
韩夫人听了这话,吓了一跳:“这是从何说起?怎么想起来要娶夏侯府的小姐?”
“我在月余前见过夏侯小姐一面,一见倾心,还未曾告知母亲,谁知道出了这事,刚才与妹妹说起来才又想起。”韩武面不改色的胡扯道。
“夏侯府是朝中惟一的封爵的将军府,夏侯老夫人御赐一品夫人,想要求娶她府上的小姐这事……”韩夫人有些犯难。
“我就是要娶她,我只娶她,母亲你若是不让我娶,那我打一辈子光棍好了。”韩武耍起了无赖。
韩夫人只好劝慰道:“好好,这事虽然难办,但是说不定也能办成,我这就进宫和令妃娘娘商议一番。”韩夫人一见自己韩武耍了性子,赶紧应承道。
第二日早早的韩武就派人开始催促韩夫人,韩夫人见自家孩子如此上心,心中喜忧参半,收拾一番前去宫中。
晨青宫,令妃听了母亲的一番话,沉思片刻:“夏侯府的爵位是靠着府中祖辈用军功换来的,是我朝少有的勋贵之家,若是往日还好说一些,现在弟弟伤了腿俨然成了残废之人,若是贸然上门提亲,倒是显得本宫仗势欺人,若再惹的陛下不喜就得不偿失了。”
韩夫人没想到令妃直接一口拒绝,又听到提起自己韩武的瘸腿顿时泪水涟涟:“我也知道此事难为娘娘了,多年来你弟弟的婚事一直是我的心头病,说了不少小姐任是环肥燕瘦他都提不起兴致,谁家的小姐也不想娶回家来,一直在外面胡闹。”
“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曾吐口,眼看现在又伤了腿婚事更是难办,好不容易开口求娶夏侯小姐,我这做母亲的怎么也要试上一试才是,也请娘娘看在我的面上全了你弟弟的那片心吧。”韩夫人低声哀求道。
令妃悠悠叹了一口道:“人人都道我一声娘娘,看着风光无比可谁知我的苦楚,皇后处处看我不顺眼,我若是一不小心被她抓住把柄还不知怎么整治我。”
“这事少不得要先探一下皇上的心意在说,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母亲就先回去吧,等过上几日我在给你消息。”
韩夫人见令妃答应,心头一松,喜滋滋的告退。
韩夫人虽然没见过夏侯霜,但是夏侯府的往事可是没少听说,据说夏侯霜的生母与夏侯府结亲时十里红妆,在加上夏侯府门第高,自己若是能将侯府嫡女娶回来,也能在内宅夫人面前扬眉吐气一把。
想到此,韩夫人顿时脚步轻松,一改这几日颓废的神情,面上带喜色,心中更是暗赞自己的儿子真会选媳妇。
这边韩夫人刚出了宫,那边的萧欣荣就收到消息,韩夫人在令妃娘娘宫中坐了半日,想请娘娘出面为自己的儿子韩武求娶夏侯府嫡女夏侯霜!
萧欣荣听了这话,捏着毛笔的手顿了一下,笔下洇湿一团,快要完成的画直接废了,沉思了片刻,挥了挥手让暗卫退下。
韩武出事萧欣荣耳所有闻,但是没想到出了一次事居然让这厮的胆子肥了起来,居然敢高攀夏侯府的门楣,心中冷哼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心给夏侯府送信,转念一想,这事韩府只是提了提,自己就眼巴巴的往前凑实属不妥,还是在暗中观察一二吧。
一想到夏侯霜那冰冷的眼眸,沉着冷静的神态,顿时画也做不下去,镀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