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虽然难度加大,我的人不得不转移到暗处,但是各处已见成效。”
就拿真定府来说,不止一位饱受缠足折磨的女子站出来,坚决抵制再为她们的女儿缠足。
这是意识觉醒的过程,亦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
韩榆和韩松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光明普照在大越每一寸土地上的那一刻。
韩榆抿唇笑,显而易见的愉悦,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说道:“为了锦锦,我也得将计划进行到底,百折不挠。”
说着,暗戳戳伸出拳头。
韩松换成单手捧书,和韩榆默契碰拳。
韩榆咂咂嘴:“要是有第三个人看到我们,肯定会觉得我们没干好事。”
鬼鬼祟祟,像什么乱党接头。
韩松:“我回户部了。”
韩榆把书放回去,挥挥手:“我也回去了,还得查那黑心盗贼呢。”
韩松随意挑了两本书,登记后带走:“安危第一,小心行事。”
韩榆走在他前面,闻言抬起手挥了挥:“遵命,韩大人。”
韩松噗嗤笑了。
三天后,韩榆设了个局,成功捕获这半个月以来在越京兴风作浪的盗贼。
盗贼是个江湖大盗,惹了不该惹的人,一路逃到越京。
越京繁华,富贵迷人眼。
不过两日,他就老毛病犯了,专挑有权有势的人家下手。
据不完全统计,此人盗走的财物共计三万余两。
——这只是他在越京犯下的罪,若加上他从业多年盗
走的所有财物,怕是有百万两。
涉案金额过大,根据大越律法,韩榆直接判了他徒三十年。
而这盗贼年过四十,三十年牢狱之灾还没结束,怕是就化成一抔灰了。
至此,连环偷窃案彻底结案,韩榆也总算能停下来缓一缓。
韩松让人递消息过来,说是韩景修和安远侯府大小姐的婚期定了,定在腊月初六。
只不过韩静云那边出了点问题。
南阳伯老夫人突然病倒,南阳伯夫人请来太医,说是情况不太好。
一旦老夫人病逝,钟家子孙都要守孝。
南阳伯夫人直言不想耽误韩静云,退回了庚帖和定亲信物。
韩
松派来的亲信如是说道:“主子正在为五小姐相看,让奴才转告三公子,您这边若有合适的人选,也可告知主子。”
韩榆欣然应允,韩静云是个好姑娘,又有当初的作证之恩,他定会擦亮眼睛挑选的。
亲信离去,韩榆翻开在府衙尚未处理完的公务,继续伏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