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韩榆和席乐安亦忧心不已。
这边沈绍钧一倒下,有些牛鬼蛇神就按捺不住了。
这天韩榆和席乐安下了值,前来沈家探望沈绍钧。
进了门,先去炭盆边烤火,等身上寒气散了才上前。
“师公今日感觉如何?”
沈绍钧轻咳两声,微微颔首:“好多了。”
其实不然。
任谁都看出来,他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
韩榆嘴角的弧度落下一瞬,很快又牵起:“那就好,眼看这个月还剩最后一天,下个月就要过年,师公可得赶紧痊愈,届时热热闹闹过个除夕。”
席乐安附和:“我大哥寄来好些腊肠腊肉,虽不是什么稀罕吃食,可都个顶个儿的香,到时候我给您送来。”
沈绍钧连声应好,遍布皱纹的脸上满是慈祥。
这时,有一小厮端着托盘进来:“老爷,该
喝药了。”
韩榆循声望去,是个生面孔。
眼看小厮端着药碗往床边去,韩榆叫住他:“孙管家呢?”
小厮脚步顿了顿:“回韩公子,孙管家有其他事要忙,特意叮嘱奴才让老爷按时喝药。”
沈华灿视线在韩榆和小厮之间游移,眸光微闪:“你不必,我来。”
小厮却避开了,咧着嘴笑:“这是奴才该做的,哪能让小少爷您来?”
说着,直奔沈绍钧而去。
才走两步,就被韩榆拦住:“这药我怎么瞧着不太对?”
小厮眼神一变,扬起药碗朝沈绍钧砸过去。
与此同时,迅速从腰间抽出一
把匕首,刺向立在床边的沈华灿。
韩榆右手扯过床帐,拦下滚烫的汤药,同时左手手腕一转,露出掩在袖中的铁鸳鸯。
“灿哥儿让开!”
刀片飞出,擦着毫无防备的小厮颈侧飞出去。
顷刻间,血管被刀片割开,血花四溅。
沈华灿就地一滚,避开小厮的匕首,却没避开那滚烫黏稠的液体。
“扑通!”
小厮应声倒地,身体抽搐着,鲜血不断从割裂处涌出,很快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沈华灿和席乐安都是第一次直面鲜血,见到这一幕,只觉浑身僵硬,连呼吸都静止了。
“老爷!小少爷!”
孙管家急切的呼唤和着急促步伐闯入门内。
韩榆偏过头,不出意外地看到孙管家身上的喷溅性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