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瞎子的盲杖,甚至在小瞎子恐惧地在地面摸索、央求他们时将之绊倒在地,以此激起人群更大的哄笑声。
人群散开,小瞎子就这样在操场上呆了整整一天才被老师发现。
你就这样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只有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你的心情,你在生气吗?
这是我吗?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的场景你令你确认了答案,眼前正是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卧室。
你看到母亲买了你此前最想要的科比海报,一点点把海报上的细节讲给你听,你却哭着把它撕得粉碎;你看到父亲买了全套的童话书,每天晚上都温声细语地讲给你听,可你只是哭,把书籍扔得满地都是。
你看到母亲经常起个大早去给你买新鲜的花,只为了你起床后能闻到短暂的清香,可你从没接受,你肆无忌惮地埋怨着他们,怨恨着他们把你丢在火海中,怨毒的话脱口而出。
他们只是沉默。
再然后,你好像长大了一些,却愈发沉默寡言了,你不再出门,也没有朋友,甚至连父母都不再说话,你害怕人群,恐惧别人异样的眼光,你害怕父母,害怕那个被父母弄丢的教堂,那里本应充满圣光,你却丢了眼睛。
你常常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你长成了大人,但好像更不爱说话了,在外人看来,你时常发呆,经常一发呆就是一天,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他在自己脑海中构建了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你虽然仍旧看不到,但有个和谐的家庭,和父母也是无话不谈,你会和楼下的小姐姐聊天,也会时常下楼去和老头老太一起唠嗑听书,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对你却是光明的。
久而久之,潜意识中,你甚至开始害怕重新看到光明。
对你而言,光明是那个充满着孤独、嘲笑、肮脏的危险世界。
你给自己重新拟定了身份,封闭了以前的记忆,对你而言痛苦不堪的记忆。
你叹了口气,忍不住闭上眼。
再睁开眼,又是新的场景,你好像来到了一处医院。
病房内,医生护士进进出出。
你看到身穿同样病服的母亲对着你絮絮叨叨着:父亲因为跑长途出了意外,自己日夜操劳也终于累倒,老病旧伤一概复发,眼看也活不过几天。
但好在最后时刻,还能借着别人赔付的大笔钱交上手术费,把自己的角膜换给你。
这笔钱术后还能剩下一些,足够你一段时间的花销,后事自己也已全部安排妥当,你不必担心。
你的手术是下午【5:45】,在打过麻药后,你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