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到了期中考。
大三开始我爸已经把集团下两个酒店的控制权移交给我。
当然负责重要事务的依旧是总经理,我只是学习参与。
我每天在学校和酒店两头跑,忙得像个陀螺。
白天没时间,期中考的复习便只能挪到晚上。
这一晚我正复习着,眼皮打架个不停,直接趴在卧室的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感觉不对劲了,大概是吹了一整夜的空调的缘故,头疼得厉害。
等到我强撑着参加第一场考试回到家,腿一软就栽进了沙发里。
迷迷糊糊地,我似乎拨出个号码。
是谁呢?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再次睁开眼,面前是医院纯白的床单,江怀瑜坐在床边。
他见我醒来,立刻伸手探了探我的额,才微微地呼出口气:「你发高烧了。
「睡了一天。」
依旧言简意赅。
我看着他双眼下的乌青:「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谢谢。」
「没事。」
我以为照他的性子,话题到这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抿了抿唇,继续开口道:「昨晚,你发烧后说了很多话。
「你说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干涩:「嫁过人。而且,我听见了那个名字,叫范鉴。」
我垂眸。
看着眼前一片白。
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
江怀瑜好半晌才又开了口:「你说你死过一回,要复仇。」
他的呼吸因为强自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急促:「所以……你才这么恨他吗?」
我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恨他。」
我偏头看向江怀瑜,他的唇角抿着,肩背微弓,罕见得连肢体语言都在宣告他的紧张。
窗外的阳光大概太过耀眼,毫不收敛地透窗而入,亮得人眼睛泛酸。
我眨了眨眼,低声地开了口。
述说着前世的愚蠢,述说着悲惨的结局,述说着偶然的重生,述说着我无法磨灭的恨意。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而条理分明。
像一个局外人。
不过短短五分钟,十年光阴已尽。
「那天在酒店,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