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西坊,一奢华花坊内。
周广胜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我送坤哥的纸竟是楚云造的?”
周广胜身边的一个小厮,吓得面色苍白,声音颤抖道:“不会有错的,我打听了一下,蹲在钱记书坊两天,亲眼看到楚家庄的人送的纸。”
周广胜满脸的愤怒,他如何都没想到,自己高价买的桑皮纸竟是楚云的,自己不知不觉给楚云贡献了几十两银子的生意。
“烧了,都给我烧了,一张都不要剩下,还有那酒,也砸了!”周广胜咬牙道。
那小厮听着周广胜的话,将一摞桑皮纸烧的干净,酒坛子也砸了。
浓郁的酒香四溢开来,馋的周广胜喉头蠕动了一下。
坐在周广胜面前的少年郎,面色平静,端起玉盏,悠然的品了一口:“急了,酒和纸有没有错,而且花了银子的,何必如此?”
“我是真没想到,那小东家竟有几分本事,能造出如此的好纸。”
“楚云的东西,我是一概不用的。”周广胜面带怒意道。
言罢,周广胜摆手道:“天底下又不知他会酿酒,把咱家的酒端上来。”
一个花娘颤巍巍的端来一壶罗浮白。
周广胜倒了一盏,仰头饮尽。
脸上登时浮现一抹古怪的表情。
“这是什么酒?怎的和马尿一样?”
“这就是罗浮白啊?”花娘不知所措的说道。
以前罗浮白的确是好酒,但好不好是对比出来的,和楚云的蒸馏酒相比,罗浮白就差得远了。
但凡喝了甘冽可口的蒸馏酒,那这带着酸涩味的罗浮白就入不了口了。
周广胜一脸的难受:“换酒。”
“换什么酒?”花娘问道。
“能换什么酒?”周广胜瞪着眼睛。
无奈,只能重新给周广胜上了一壶蒸馏酒。
“坤哥,你不能坐视不管了,那楚云的能力不小,要是让他在淮城起势的话,咱们周家就无立足之地了。”
周少坤却一脸的不在意,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一个从边关来的小东家,他能翻多大的浪花?记着,这淮城是我周家的天下,他的生死,我一句话的事。”
“这淮城的水,可不是他一个小东家可以搅动的。”
可周广胜脸色依旧不甘:“坤哥,莫要小瞧了那楚云,当场我在永宁县的生意就是被他搅黄的。”
“我们周家不是和城外的老匪有联系吗?咱可以让他们出手教训。”
听着周广胜的话,周少坤的眸子忽的一寒:“莫要胡言,我大康太平安定,何来的山匪?”
“以后莫要的说这种话。”
周广胜吓得脖子一缩,慌忙的点头:“是我失言了,坤哥说得对,我大康国泰民安,怎么会有山匪呢。”
周少坤嘴角带着淡笑,依靠在花娘软软的垫子上:“我可以要入朝为官的,对付楚云决不能动用这种手段,我派人查了一下,这楚云的身上似乎有军功?”
“最近他们杀了人,你到王家庄去,给他们一些银子,接下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们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