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不可摧?未必吧。”
黄泉看着瓦尔特:“如今你站在此处,那就代表着……那个男人失败了。”
瓦尔特微微颔首:“因为人们终归要走向未来。”
“纵使人类的弱点让他们驻足停步,但在真正无法前行的时候,人类会试图拯救自己。”
“而那个男人……他也从来不是失败者。他与那世界的每个人一样,将人性的可能铭记于心。”
“他是神话中的逐日者,向天飞翔,并以坠落迎来自己最终的胜利。”
“他高高升起,只为来到太阳面前,那是没有任何人曾经到达的地方。”
“他因此融化,坠入大海,而在那之后……将有无数的人越过他的身躯,飞上更高的天际。”
瓦尔特的眼眸间带着些许伤感,但更多的是坚定。
“很符合无名客的‘开拓’精神。”黄泉评点道。
她当然知道,瓦尔特说这个故事的意义所在。
她在其中看到了某段相似的记忆。
“谢谢,瓦尔特先生。我知道你想确认什么。”
“在这个世界中,有无数相似而又相异的人。”、
“尽管不完全相同,但你所描绘的这个故事……它和我的过往重叠在了一起。”
“而在那深不见底的梦中……我结束了那个男人的生命,独自一人。”
瓦尔特张了张嘴,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独自一人……
黄泉的意思似乎是……她的世界已经毁灭了……
黄泉继续平静地陈述着,仿佛说的是另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世界。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我的故乡也未能像你们的世界那样幸运。”
瓦尔特语气低沉:“我很遗憾。”
黄泉摇了摇头:“没关系,如果这能消解你的疑虑,我不介意。”
瓦尔特:“但我仍想知道,在那‘巡猎’的表象下,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你独行至今。”
黄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忽然说起了另一个故事。
“鸟儿一次次展翅高翔,试图触碰天顶,追逐那一缕来自天外的光芒。”
“当最后的鸟儿终于飞上天际,却看到光芒的尽头并非太阳,而是漆黑的大日……”
“那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向光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