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hys的模样是标准的金发碧眼,穿着打扮很时髦,露腰的短T和高腰休闲裤很显身材,耳钉略显浮夸,但因为精致的长相,一点也不觉得庸俗,反倒是惊艳。
相比之下,知苑觉得自己的衣品堪忧,寒碜得不行。
或许是因为对配偶天性的占有欲作祟,又或者是Terhys的美有攻击性,让知苑有了警惕性,知苑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
“他算你是爱人,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一旁的林霖都听不下去了,一下就捂住了Terhys的下巴,森森威胁:“这话该问问你自己,你算什么?”
“再说话就卸了你的下巴。”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在正室面前,最多算个觊觎别人伴侣的小丑。
Terhys知道顾酌手底下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不服气的挣了两下,可被林霖捏住的牙巴酸痛得齿关都要碎了,这才不甘心的没再折腾。
一直到人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知苑才堪堪回神。
顾酌将他放在了床上,知苑立刻又痴缠了上去,不仅双腿还夹在顾酌腰上,还揪着顾酌的领带,卷在手中把玩。
“他是谁呀?这不是你的家吗?”
“你金屋藏娇的大老婆?”
“难怪你说我是小老婆,原来还有一个。”
知苑虽然没有呵斥,可口吻中的醋味都能冲天了,酸不溜秋的,还嘟囔着小嘴,哀哀的,兴致都快沉入尘埃里了。
顾酌也没起身,双手虎口扣在知苑纤细如蝉翼的腰身上,目光如炬,真挚得情意馥郁。
“什么大老婆?”
“早解放多少年了,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管家Kevio的孙子Terhys,Kevio丧子后就只剩下Terhys这一个亲人,有时会把他带在身边,住在这。”
说到最后三个字,顾酌居然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知苑清秀的面庞里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有酒醉后的微醺,意乱中的迷情,以及似有若无的忧患意识。
“怎么感觉,他倒像是你的妻子,我像是和你偷情的小三。”
Terhys在顾酌家里颐指气使,姿态嚣张得跟主人一样,知苑难免心中多想。
他在顾酌家都没有这么作威作福呢。
“胡说什么?”
为了迎合知苑坐在床上的高度,顾酌只得半蹲半跪在地板上,两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缠在一块儿。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自己也不清楚吗?”
冷凛的音色刺骨逼人:“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知苑腹诽,该不会顾酌是要灭口吧。
“也不至于……把人杀了吧?”
顾酌眉心一跳,唇边浮起难测的弧度,也没纠正知苑的错误思想,反倒是顺势而为。
“好,听你的,不杀他。”
知苑玩着玩着,就将顾酌本整齐禁欲的领带扯得松散了,索性也就帮顾酌解开了。
领口一松,知苑先是用手抚平那处褶皱,随后发现抚不平,就给顾酌解纽扣。
“干坏事呢?就这么等不及?”
“都学会解人扣子了,在哪里学的?”
莹润如玉的指头贴在胸口,一颗颗解开那包裹性感健硕的扣子。
知苑做事情动作本就慢,还因为喝了酒,醉醺醺的,手指更是不活络的。
急得顾酌身体着火,血液沸腾,直往某处聚集,煎熬得口干舌燥,双眸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