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又坠入了梦境。
梦的色彩是火红色的,那烈焰般的颜色舔舐着大地,一望无际轰轰烈烈的烧尽了我整个视野。
温度炙烤着我的脸,我害怕而恐慌,又有雪花自我头顶飘落,一个声音轻轻响在我耳畔:「他们死了,他们死在了那场火里。」
「你不应该独活于世。」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直至搅乱我的脑海。
混沌与迷蒙中,我睁开了眼,睫上还沾着湿润,就这样呆呆的望进了黑夜里。
他们真的还活着吗?
那个锦囊真的能证明什么吗?
这样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如理不清的线头塞进我的心里,我有些麻木的摸向了自己的脖颈。
那里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你不敢死的,你还要等,你必须得等。」
楚霄那日的话此刻又如鬼魂般窜进我的耳里,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得等,盼他哪日大发慈悲领我去看他们,活人也好死人也罢,总会有结果的。
刚被他安置下来的那段时间,我总是惶惶不安的,夜里又频频做这样可怖的梦,闹了几天不见他来,终是有一天我忍受不住,摔烂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把所有侍女都赶了出去。
我要见他。
那日楚霄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推开门恰见我用鲜血淋漓的手抓着一片碎瓷抵着脖子。
他在门口站定,歪了歪头,似乎在疑惑的的行为。
我红着眼恶狠狠的瞪他,浑身凌乱,几近癫狂。
「楚霄,你带我去见他们!若他们真的没有死,那你带我去见他们啊!」
他淡然的踏着一地碎瓷向我走来。
「你不应该这样的,婉儿,我本以为你会很聪明的。」
我一点点加深了手中的力道,待感到刺痛后,才缓缓在他这句话中缓过神来。
楚霄已经离的我很近了,他将那张如沾染鲜血的嘴唇上上下下开合几次,我的耳畔就响起了一句话。
「你不敢死的,你还要等,你必须得等。」
我打了个寒颤,接着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顺走了我手里红红白白的瓷片。
「你不知道他们是否活着,可我知道,所以你必须得讨好我,乖顺于我,即使有一丝的希望,也是值得的,这样浅显的道理,非要我来告诉你吗?」
他垂着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