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但总是腻歪在一块,这就很值得考究了,有次我去江府找江姐姐还看到她神神秘秘……」
听到他马上要说出我私下给楚霄绣帕子的事,我连忙抓了一把果脯塞进他嘴里。
曹远支吾着说不出话来,用眼神抗议。
楚霄问我他到底要说什么,我但笑不语。
……
这般平淡的日子推移向前,直到那一天,曹远出事了。
翠袖阁的一位舞女死了,她自饮鸩酒,七窍流血,死的那晚,唯有曹远与她共处一室。
他入狱了,是被我爹爹检举的。
且不说曹远没有理由害她,这事就算真的与他有关,依他背后的将军府,陛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可既然是朝中重臣江太保发话了,他这便当做嫌疑人被关在了牢里。
牢中阴暗鬼气,楚霄没带我,先我去了一趟,给我捎来了口信。
他说,一定是江伯伯误会了,请我在我爹爹面前多多好言,那位舞女的死与他半分干系都没有,这牢狱之灾,他不怨谁,权当是个教训,他出去后,一定不会花天酒地了。
可惜他再也没能走出去,因为他是被人抬出来的。
一碗带毒的饭菜,了却了曹远短暂而又快活的一生。
仵作来验尸,说是鸩毒。
这与那位翠袖阁的舞女是同一种毒。
好嘛,这就水落石出了。
说是镇远将军府的这位小公子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小小年纪留恋在烟花之地,还泼皮无赖的相中了翠袖阁的一位舞女,可人家不从,多次被拒后受了打击,起了歹念,在某夜看她一舞完毕后送上了那杯鸩酒,人死了,这才觉得悔恨交加,于是也在狱中用毒死她的鸩毒了却了自己,也算是痴情人了。
七嘴八舌,谣言四起。
镇远将军对自己儿子的为人是很清楚的,他显然接受不了众人口口相传的这个故事,派人彻查一番,终究没查出什么来,到底是没洗清曹远的罪名。
他就这样被冤死了。
初次听得他的死讯,我痛哭了一场,觉得这个少年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该死在那潮湿阴冷的牢里。
后来便是满城风雨,刚开始我会为他争辩,可是渐渐的渐渐的,我变得麻木,愈发觉得人言可畏,我没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只能在张张恶臭的嘴巴里捂住耳朵固守己见。
再是后来,楚霄来找我。
他领了位姑娘来,那姑娘默默跟在他身后,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悲哀。
我向他投过去不解的眼神。
他躲避着我的眼神,侧过身子为我介绍。
「这位是翠袖阁的桃娘。」
似乎有什么正在被一点点揭开。
桃娘上前一步跪在了我身前,泪水涟涟。
「我姐姐是被迫自杀的,那位镇远将军府的小公子也是被冤枉的。」
她还说,曹公子是个心善的贵人,平时就爱去听听曲赏个舞,从不为难她们,她因长相普通在翠袖阁只是个下人,姐姐则因善舞与曹公子交好,某日有人绑了她,找上了姐姐,威胁她必须要按照他所说的做。
要做的事就是——喝下鸩酒,以命换命。
听完她的话,我想将她扶起来,桃娘却躲开我的手,固执的跪着,甚至将头埋的更低了。
「我想说的还有一件事!」
「你说罢。」
我的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她嗓音是不变凄哀,听在我耳却觉得悚然。
「那日绑我的人,被我看到了令牌,那令牌上……刻着一个『江』字。」
怎么以「除了我,我身边的人都重生了」为开头写个故事?-行不晚的回答-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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