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157年3月。大员岛上,统伐区正在统计新的登岛人员。这些人员都是来自于沿海地区的民众,以及统伐区的干部们。
统伐区在钱塘湾地区接手“脏活累活”的后续效应已经出现了,这种在上层集团来看觉得没有理由去做的事情。却是让原本被忽视的一群人拥有理由。
新生事物诞生,具有这样的特征:
在旧统治威压下,因一场活动而聚集起来的团队,是不会随着一场活动消失而迅速烟消云散的,其组织性,纪律性,以及前进的信念将持续并壮大。
相反,如果一场活动只是因为短期的声势浩大而聚集,没有人为其组织的建设和纪律的维持而负责,仅仅是靠着声浪中所谓的“正义”压制周围人跟从,裹挟其去冲击所谓敌人。那么这不足以叫做新生事物!
钱塘湾地带,统伐区切实努力地投入人力,物资,管理水平去做所谓的“脏活累活”,以进步为目的出了成果后,也将归于“人类发展进步”的理想。
统伐区在东线的这一系列工作,是需要当地盟友(同志)来辅助的。
若是让买办们来组织,那就是先利用乡间,村社无产无助底层乡民聚集一波声势浩,流一些血,然后他们在站出来缓和稳定,趁机盘下利益,所谓做大蛋糕。
那么当利益结束后,这些买办就如同广场上因为投食而聚集的鸽子,食物殆尽就会飞走开。寻找下一个撒食点聚集。
卫铿每每强调中人之姿,混入大流。其实在警惕自己被标签化,然后归为小类别,最后被能言善道的组织者收割。此类人通常是先假定(画饼):能出何等成果。凭此下令,驱人冲锋。
卫铿站在小民的视角上:要么是不参加小团体聚众闹事,因为去了,没有其他能言善道的资本,八成也都是被卖了。而要参加,就只参加大组织大活动。
故统伐区在沿海区域核心工作中的核心,保障自身理念和队伍的纯洁,以此为标准,在当地确认同志,培养同志。
现在的统伐区,在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的问题上,是较真的,战略上用力不可谓不精准。
1:在确定“华与非华,在于文化认同”的大界限后,统伐区没有闽势力,没有粤势力,也没有其他势力,只有炎黄。——只要认为是炎黄,都可以在统伐立场上朴素的合作。
2:在确定“人与非人,在于自我对劳动和创造的推进力”的界限后,社会等级上没有一等纯种基因,二等轻基因污染调整者,三等重度基因调整者都是重启的人。——只要认为自己是人,那么都能一起劳动,公平分配报酬。
所以,钱塘港区域的清扫工作结束后,当地的一些青年们从统伐区这里结算报酬,同时有了相当的工作技能后,思想和心态上出现了变化。
并不是如同本土上层贵族们所yy的那样,地方上收获了一批统伐军出资所培养的廉价劳动力。
但是,作为刁民的某人要告诉着这些达官贵人们,这世道变了,前朝的朽剑,怎能拨动今天的火焰。
在潘多拉历156年,龙孟非、素凌霜一流的所谓的上层剧情青黄不接时,在城邦的中下层发生了很多生机勃勃的小剧场。
绍城小场景:在沿海做工学习的王小龙回家后,被附近的保长喊过去,为训练师老爷维护机械兽。这位王小龙心里面当即暗骂“你算个鸟”。
没错,维护机械兽,被这位宗族举荐的保长认为是城民理所当然的义务。
也就是“老爷让你干活,是赏识你。
若是你干活前竟然敢谈报酬,小伙子有能力,没情商,路走窄了。”
大部分中下层不会当面顶,但是会慢慢在老爷们面前,不那么“淳朴”、“好使唤”了。
王小龙在修完机械兽后,那位训练师连一声夸赞都没有,小王就被保长打发回家后。
而因此这位小龙觉得老家这里没前途,直接打包行李踏上了离乡的路
在乡民们看来,王小虫是去闯荡大城市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王小龙未来的脚步,远超过他们的眼界。
潘多拉156年,在持续不断对正确的坚持下。
沿海地区进步势力嗖的一下,如同闪电一样,开始串联起来,然后燎原了。在衡阳方面的牵头下,他们在沂水城建立起组织中心,借助着统伐区完成的海上交通线,开始突破城邦与城邦之间的联系,广泛的动员中下层。
帮助落后,绝不是什么颁布一道政策,放开监察,学术上对留学者提供资金这类表演。
落后区域之所以落后,除了外部剥削,更是落后思想占据主导。
放开监察,是放开了对落后的警惕。
如某近古历史上:某卫生主官,在对外部“不良习俗”既没有实地调查,更没有任何资料数据证明的情况下,放开了艾病的入境管制,展现开放态度,导致增长率火箭飙升,遗臭千年。
而又例如,近古时代某些高校学院给外面送来的求学者提供资金时,根本没考虑以落后地区的社会结构,食利者要比亟待进步的人员,更容易拿到名额。
所以资助的是人杰还是垃圾?一帮专家推脱:无法保障风险。说明就没调查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