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寒的汤勺端到一半,手臂顿了一下。
“她来看小白糖?”
“嗯。”
“不要给她看。她长得太丑了,影响孩子育。”白卓寒对这个姑娘全然没有任何好感。
唐笙噗嗤一声笑了:“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记仇啊。丽丽本性又不坏。不过——”
想到这儿,唐笙隐隐觉得不怎么舒服:“卓寒,怎么大家都说小白糖跟我们两个长得不像啊?”
“废话,你二十岁和二十天长得一样啊?我妈说我生出来的时候也像猴子呢。别管他们,那都是嫉妒我家小公主。”
这会儿,护士又把孩子抱过来了。唐笙虽然不能哺乳,但坚持尽量由自己抱着喂奶瓶。
“还是我来吧。”白卓寒把汤碗递给唐笙,让她自己喝。随后伸手就要去接孩子。
唐笙故作吃醋:“干嘛,有了小情人就不管我了?不要,你喂我,我喂她。”
事实证明,话可以乱说,醋不能乱吃。
小白糖眯着一双小眼睛,一边咂着奶嘴,一边哗啦啦地,尿了唐笙一身。
“喂,你这小东西,怎么又欺负妈妈!”白卓寒把女儿抱过来,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掐了一下。
小东西不哭反而笑,一边笑一边继续尿。霎时间就在白卓寒的西裤上画了个非洲地图。
唐笙笑得直不起腰,可怜伤口上的纱布都弄湿了。
白卓寒把孩子放在摇篮里,扶着唐笙躺下,准备帮她换衣换药。
“没关系,叫护士来弄吧。”唐笙不愿给白卓寒看伤口,主要是怕他心疼。所以住院这么久,偶尔难免直视的场景下,唐笙始终没有叫过一声痛。
“少废话了,乖点被自己的男人照顾才是女人应该做的。”
解开唐笙的衣扣,白卓寒稍微怔了怔。
“别……别看了……”唐笙羞红了脸,把头转向枕头内侧,“很羞人的。”
“不会……”白卓寒埋下手,轻轻摘下她的纱布,“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吧。”
“啊?”唐笙想了想,对哦,他们现在还不算夫妻呢。
“那你更不能看我了!”嗖一声,唐笙把衣襟扣上,“流氓!”
“闹什么!”白卓寒皱着眉拉开她的手,“别动,又流血了!”
“卓寒……”唐笙安静地游了游眼睛,伸手拂过男人专注的脸颊,“明天吧。你抱我去……我真的,一天都不想等呢。”
白卓寒心头一暖,俯下身吻住唐笙。
吻了好一会儿,才现身下的女人冷得抖。赶紧关上她的衣襟,拉上被子——
“喂,凭什么只有你来看我,我也要看看你!”唐笙撅了撅嘴,手指故意不老实地勾住了白卓寒的衬衫。
这一勾,劲儿用得挺寸的,一下子就拽出他精健的胸肌!
“别闹!”白卓寒伸手就要挡住——
因为他的身体上,具体说来,几乎是低头所及地那几块明显地肌肉上。胸膛,肩窝,锁骨,下腹——就像中了诅咒一样!
一排一排的刺着青,全是挥斥方遒的楷书!
一生挚爱,唐笙。
此生不渝,唐笙。
永不相忘,唐笙。
……。
“我……”白卓寒别过脸,“我手术前去纹的。我怕……忘记了。呃,是不是很难看?人家都说身上纹中文很傻逼,算了没事的,我过两天洗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