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假意劝道:「行了,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况且都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对不对?」
于爽哭着看了我一眼,眸底的精明算计一闪而过,飞快委屈道:「我们当然是好姐妹了,我只是想把和大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记录起来,以后毕业了留个纪念,李萱怎么能这样对我?」
好一张偷换概念的嘴。
绿茶味太浓,怪不得从前都被她骗了。
「她大概最近打三份工太累心情不好吧。大家都是好姐妹,你就算了吧。」
于爽擦了擦泪,假惺惺地握住我的手:「你说得对,好姐妹怎么能计较这些小事呢,萱萱农村人脾气差,我是有家教的城里人,我包容一些就好了!」
当天晚上,于爽给宿舍第四个室友苏雨濛发去好几大段文字,大意是:
我在宿舍被排挤欺负了,李萱还霸凌我。
如果你愿意帮我说话,我们一起去找导员,让学校给李萱处分,我绝不饶了她。
你以为戴小恬是真心对你吗?
她那么有钱,怎么瞧得上你。
你以为李萱是真心对你吗?
她嫉妒你是上海本地人,背后没少诅咒你。
你只剩我一个真心朋友了,咱们俩应该抱团取暖。
苏雨濛看完立刻转发给我,附文只有三个字:
她有病?
苏雨濛也是重生来的。
她很幸运没被拍内衣照,但是在婚礼上,于爽大言不惭地调侃她:
上海本地户口又怎样,还不是爸妈都死了。不如我一个农村户口的幸福。
04
苏雨濛爸妈是在她大学毕业后车祸去世。
因为这句话,气得她第一个砸向大屏幕。
那个深夜,我们三人在微信群里仔细反省了一下,前世为什么被于爽哄得团团转。
我们都是第一次住宿舍,总觉得要包容忍让一点。
同住四年,像多了三个家人,家人爱耍公主病,爱占小便宜,说话直来直去,她有缺点我们肯定也有,互相包容就算了。
后来毕业了,于爽哭着说找不到伴娘,我们也是去当了冤大头。
没想到她在婚礼上疯狂踩所有人的底线,让我们看清了垃圾人品。
所以重来一次,我们仨都不想放过她。
转天周一上课,于爽全程贴着苏雨濛走,和她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用一本书,亲密地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