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吸引了,下意识问:“什么怪事?”
佛罗斯就在隔壁,能有什么新奇的事?
“我在佛罗斯参加了一场葬礼,索尔多伯爵的葬礼。你们或许知道,我和索尔多伯爵的小儿子曾经一起在新大陆历险,关系非常亲密。所以得知索尔多伯爵的葬礼将要举行,我立刻就去参加了。”
在场没什么人认识‘索尔多伯爵’,但也有人知道他,一个佛罗斯老贵族。
“在葬礼上,我见到了索尔多伯爵的遗孀,索尔多伯爵夫人,那可真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夫人,即使戴着黑纱我也能看出来——我当时还很惊讶,索尔多伯爵做鳏夫很多年了,什么时候再婚了?”
“当然,这是别人的私事,并不关我的事。虽然我的内心有一些好奇,但并没有事后失礼地打探。直到索尔多家的人在葬礼结束之后邀请我去住几天,我看清了索尔多伯爵夫人面纱下的脸。。。。。。”
“太令人惊讶了!我是说,索尔多伯爵夫人和欧内斯特伯爵夫人长得很像。”
虽然安东尼·米斯特一直在外旅行,但这些年偶尔也会回到美林堡‘休整’。所以他确实曾经在欧内斯特伯爵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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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男士们面面相觑,大家多少都听说过欧内斯特伯爵夫人掉进海里淹死的事儿,觉得这听起来有些不吉利。有人忍不住询问:“有多相似?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长得像的人。。。。。。”
“非常像,只不过比欧内斯特伯爵夫人更美丽,也更有魅力。说实话,她们虽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但真的长得很像。。。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抑制不住好奇,向我的朋友打听了索尔多伯爵夫人的事儿。”
“按照他们所知的,索尔多伯爵去了一趟罗塞,打算在罗塞玩帆船,哦,他一直是个精力充沛的老人。。。然后他就在那儿结识了索尔多伯爵夫人,索尔多伯爵夫人来自济贫院,出身低微,但美貌显然是无往不利的利器,不是吗?”
“不过,也有人说,索尔多伯爵夫人其实是罗塞著名的交际花,只是索尔多伯爵为了家族名誉,所以掩盖了这件事。对外的说法,新婚夫人是一个正派人家的女儿,只不过时运不济,沦为了孤女。”
对于这样的八卦,大家的兴致都很高,纷纷讨论起了‘真相’。
“说起来,我住在索尔多家时,伯爵夫人还向我打听了很多和礼兰的事,似乎有来我们国家定居的意思——呵呵,我猜,伯爵一去世,伯爵夫人在索尔多家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一个才和伯爵结婚不到一年的年轻妻子,索尔多家对她可没什么认可。”
“即使她继承了对她这种‘小妻子’来说,挺丰厚的遗产,这也保证不了她的生活呀!相比起在奥尔马受到索尔多家的打压,她倒是更愿意换个地方生活。。。她还很年轻,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呢。”
“这样的事儿,在奥尔马有点儿为难,毕竟大家都看着索尔多家呢。。。不过换个地方,比如说美林堡,就绝不会有人在意了。”
“也就是说,我们很快就会迎来一位年轻貌美,而且富有的夫人啦?”有人大声说道。
“倒也不一定很快,毕竟索尔多伯爵夫人还得为丈夫守丧。按照我和伯爵夫人交谈的,或许半年后她会来,是当初的‘半年后’,呃,就是夏天刚过,秋天的时候吧。”
和礼兰、佛罗斯的守丧都是这样的,没有华夏那么严格,时间那么长。妻子为丈夫守丧半年后不说可以结束守丧,至少一些没那么张扬的、普通的交际活动,偶尔参加一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大家说着这位‘索尔多伯爵夫人’的事儿,津津乐道。。。社交场就是这样的,对于有钱的寡妇,特别是对方还年轻貌美,都是特别关注的。这种女人,本来就是很多男士的第一目标,比年轻富有的小姐更招人。
就在大家谈论的时候,忽然有人笑出了声:“噢,按照安东尼的说法,我们的索尔多伯爵夫人和‘欧内斯特伯爵夫人’长得很像。。。若是她来到美林堡,欧内斯特伯爵和麦尔顿侯爵夫人该怎么想?”
有人不以为意:“会怎么想?不必去想啊。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长得相似的人,不是吗?”
有人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表情:“不不不,一般情况下是不必多想的,但对于内心有愧的欧内斯特伯爵、麦尔顿侯爵夫人,这不是一件非常令人害怕的事吗?”
“别那样说!如果您说欧内斯特伯爵对伯爵夫人还有一些愧疚,也就算了。可麦尔顿侯爵夫人,她可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导致他人受难,就会愧疚的女人。她的脾胃一样康健的令人惊讶,据说这是心性坚韧、情感缺乏的表现。”
“别说是间接导致的了,就是直接是她干的,我猜她也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她就是那种女人,想想可怜地麦尔顿侯爵吧!”
“别这样说,您这样为麦尔顿侯爵鸣不平,难道真有证据证明当初‘禁治产’的事儿,是麦尔顿侯爵夫人一手策划?有没有可能,侯爵真的需要‘禁治产’,那就是一桩很平常的、没什么阴谋在其中的事件?”
“天真!你真的这样想?还是说,你也是麦尔顿侯爵夫人的裙下之臣,被她的魅力所俘获,所以难免偏向她?”有人大声嘲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