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朗的声音在热闹的宴席中响起,带着几分激动与诚挚:“丰大哥能在此时此地赶到,兄弟我心中真是感激涕零,犹如久旱逢甘霖!”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位及时出现的援手的深深谢意。
那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他轻声道:“白少庄主的事,便是我丰刚毅的事,兄弟我岂能不来?更何况,对抗那姓孟的恶贼,我天山派自当义不容辞。”他的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豪迈。
计小星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暗自思量:‘原来这位儒生便是天山派弟子丰刚毅,难怪神态间透露出一股子傲气,却也不失侠义之风。只是不知他那义妹又是何方神圣?’
正想着,丰刚毅已转过身,向身旁的高瘦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我结拜的义妹,来自扬州莲子坞,人称飞天剑的艾静。”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位义妹的骄傲与赞赏。
艾静微微点头,向白开朗行礼,她的声音清冷而悦耳:“白少庄主,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能得见真颜,实乃艾静之幸。”她的言辞虽简洁,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与风度。
白开朗闻言,连忙回礼,脸上满是敬仰之色:“艾师姐的大名,小弟早已如雷贯耳,今日能得师姐相助,真是我白某万分有幸。来,我敬师姐一杯!”
白开朗接着引领无言大师、陆永长及在座的诸位英雄豪杰一一相识,众人相互表达着仰慕之情,欢声笑语中,杯盏交错,气氛热烈非凡。
然而,随着酒意逐渐浓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名身着白家家丁服饰的青年匆匆步入大厅,手中紧握着一张鲜红如火的帖子,神色紧张地走向白开朗。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张帖子上,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
白开朗接过帖子,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而化作几声干涩的笑声,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苦笑。“看来孟老儿真是手眼通天,咱们还未曾踏足他的地盘,他倒是先一步嗅到了风声,找上门来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意外。
他转头看向刚到的丰刚毅,眼神中既有歉意也有敬佩:“丰大哥,你们甫一抵达,他竟能如此迅速地得到消息,看来我们的行动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场较量,怕是比我们预想的还要艰难啊。”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但眼神中却并未流露出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更加坚定了对抗到底的决心。
丰刚毅从白开朗手中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帖子,封面之上,“后学教弟孟鸿波顿首百拜”几个大字跃然纸上,笔力遒劲,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势。他缓缓展开帖子,只见内里密密麻麻地列着一个个名字:白开朗、十苦大师、赤州双雄……几乎所有在座的名门豪杰都赫然在列,无一遗漏。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最后几位宾客的姓名,墨迹犹新,显然是在得知他们到来之后,急忙添加上去的,这份心思之细腻,情报之迅速,令人暗暗称奇。
帖中言辞恳切,邀请众人明日中午共赴孟宅,共享盛宴,字里行间透露出主人的热情与诚意,却也掩不住那股子不容拒绝的意味。
丰刚毅读完,眉头微皱,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帖子轻轻往桌上一掷,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孟鸿波这地头蛇,倒是真有几分手段,情报网密布,无所不知。我等虽非强龙过江,但也绝非任人摆布之辈。既然他如此‘盛情相邀’,咱们便去会他一会,看看这地头蛇究竟有何能耐,斗上一斗又何妨!”
言罢,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仿佛在无声地鼓舞着每一个人,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
白开朗神色从容,淡淡吩咐道:“那位送帖的朋友,烦请请他入内一见。”家丁领命而去,厅内众人纷纷放下酒杯,所有视线不约而同地汇聚向门口,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片刻之后,家丁的身影再次出现,紧随其后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出头、身着淡雅长袍的青年。他步伐稳健,面带微笑,步入厅内后,先向首席的诸位前辈深深鞠躬行礼,随后又环抱双拳,向四方宾客一一作揖,言辞恳切:“家师闻讯各位前辈莅临北庆,特命弟子前来,诚邀各位前辈明日赴宅一聚,共叙天伦。”
丰刚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哼,孟鸿波这是摆下了鸿门宴,想要给我们来个‘惊喜’啊!”言毕,他目光凌厉地转向那位青年,语气略显不客气地问道:“嘿,你小子,报个名来听听。”
尽管丰刚毅的言辞略显无礼,但那位青年并未流露出丝毫不悦,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态度,恭敬地回答:“晚辈安正初,拜见各位前辈。”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生出几分好感。
丰刚毅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雷鸣般响彻整个厅堂:“孟鸿波邀我等前去,究竟怀揣着何种诡计?你可心知肚明?”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视着安正初,仿佛要将其内心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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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初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恭敬:“家师闻知各位前辈莅临,心中满是敬仰之情,渴望能与诸位相见,略尽地主之谊,以表心意。”他的言辞恳切,语气平和,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氛围。
然而,丰刚毅并未因此动容,反而话锋一转,语气更加犀利:“哼,说得倒是冠冕堂皇。我且问你,当年孟鸿波对白少庄主的家父痛下杀手,那时你可曾在场?你可知那血海深仇,是如何刻骨铭心?”
安正初闻言,微微一顿,随即答道:“家师曾言,明日之邀,一则为向各位前辈表达崇高的敬意,二则便是为了向白少庄主当面致歉,以求能化解这段陈年旧怨。家师衷心希望,白少庄主能念及大局,宽恕过往,让这段恩怨得以烟消云散。”
丰刚毅闻言,怒意更甚,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仅凭几句陪话谢罪,就想抹去那滔天罪行,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他的声音震得厅内回响,眼中闪烁着坚决与愤怒,仿佛要将这份不屈的意志传递给每一个人。
安正初神色凝重,言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恳切:“关于此事的前因后果,家师曾言其中实有诸多难言之隐,非三言两语所能道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师父的维护与尊重,同时也流露出对这段往事的复杂情感。
然而,未等他说完,艾静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尖声打断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丰哥问你的是,当年那场血案发生时,你是否在场亲眼目睹?你若知情不报,便是与那恶贼同流合污!”她的声音尖锐而有力,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安正初的心房。
面对艾静的质问,安正初并未退缩,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缓缓说道:“弟子那时年幼无知,尚未有幸拜入师门。但我可以以人格担保,我师父孟鸿波,他虽性格刚烈,却绝非滥杀无辜之辈。其中定有误会,还望各位前辈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的言辞恳切,眼神中闪烁着对真相的渴望与对师父的信任,试图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寻得一丝理解与宽容。
艾静怒喝一声,犹如炸雷响起:“好个巧舌如簧!照你这么说,白大庄主难道是罪有应得?”伴随着这声怒喝,她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前纵出,右手已紧握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左手则迅速拍出,直取安正初的胸口要害。
安正初万万没想到艾静会突然发难,心中大惊失色,仓促之间只得斜身急闪,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击。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意外发生了。计小星在一旁看得真切,低声惊呼:“不好!他的耳朵……”话音未落,只听安正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耳朵竟被艾静那凌厉的剑锋瞬间斩落,鲜血四溅。
厅内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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