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一顾,表示这里的人对我都挺好的。
甚至心里某个角落,为没有遇到传说中的社会毒打而隐隐失落。
我爸不信,非和我赌五毛我坚持不了两个月。
我眼睛一亮,再三和他确认,赌赢了是不是真的给我五毛。
「谁要是耍赖,谁就是狗养的!」
我爸急了:「你才狗养的呢!」
我和我爸都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我这个孝女打破了僵局:
「行啦行啦,说定了,五毛我坚持两个月不辞职。」
本来以为茶水间就我一个人,挂了电话一转头,居然看到了我的小领导杨悦。
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她来多久了。
「五毛钱至于这么较真吗?我对象去澳门都是十万起的。」
我愣了愣,颇为同情。
犹豫是不是该劝她赌博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她却一改之前的热情,丝毫不掩饰地打量我:「这身假货瞧着挺真的。」
我震惊,挺真的?
忽然心疼大几万的香奶奶白色花袖连衣裙。
还有我杨树林Logo做跟的高跟鞋。
想起我爸的叮嘱,我报以「慈祥」的微笑。
而小领导踩着千百度高跟鞋施施然离开,似乎心情不错。
2
我入职的这家少儿英语培训机构,名头说起来很唬人。
说是把美国的幼儿园小学搬到了中国。
讲究沉浸式教学,上课不允许讲中文,只能说英文,逼得有的孩子只能手比划。
也有叛逆的大孩子,故意问:「我们是中国人凭什么不能说中文?」
我没有相关教学经验,刚入职只能是助教。
助教的工作就是协助主教维持课堂纪律,然后帮孩子补补课之类的杂活。
小领导杨悦,三十五岁,既是我主教,又负责所有助教的管理。
可以说教学、管理两方面都把我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