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出去,都被我拒绝了。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谁承想,他会出现在百年校庆的晚宴上,还把我堵在了长廊的死角里。
许清柯挡住了前方的去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女朋友,要么和路征分手。」
「抱歉,我做不到。」
我执拗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妥协。
「那我替你选一个,」他面色清冷地道,「嘉禾以前是怎么待你的,我就怎么待你。」
「许教授,你是你,嘉禾是嘉禾。」
我绕过他走出去,被他拽住了手腕,抵在了廊柱上。
「许教授,你——」
他逼近了我,眼神凌厉地扫了下来:「那是我的亲弟弟,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不想害我,想一个人将路征绳之以法,我又怎么能害你?」
蓦然拉近的距离,激起我浑身的不适,我试着挣了挣手,他反倒是拽得更紧了。
「路征在看着。」
我骇然地向外看去,在黑魆魆的树影里,依稀辨得清路征的脸。
「你不要激他。」
许清柯轻忽地笑了一声:「是你激的我。」
我不明所以地向上看了过去。
「我都让你把我当成嘉禾了,你为何还不愿接受我?」
我身体紧紧地向后贴去,在他低头吻过来时,我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垂死挣扎道:「许嘉禾没有亲过我。」
他说过嘉禾怎么待我,他就怎么待我,我不信他敢。
许清柯将将停了下来,咫尺之间,他的呼吸滚烫而炽烈。
我睁开眼,就看见他退了出去,眼里尽是嘲讽:「你和他交往了半年,就谈了个柏拉图似的恋爱?」
「这不关你的事。」
我说的都是实情,即便是后来和路征在一起的头一年,他都没有牵过我的手。
因为那个强吻,我曾一度排斥异性的接触。
许嘉禾从来没有勉强过我。
他总在我不经意地看过去时,冲我扬眉浅笑。
从他嘴里总能听到各种插科打诨的玩笑话。
他照顾着我的三餐,常常带我去跑步,又总会奖励我各种各样的零食,说我吃什么都不会胖。
我陷在回忆里出不来,许清柯出声打断了我:
「那你和路征呢?」
我毫不避讳地告诉他:「我和他在一起的后两年,该做的都做了,还是我主动的。」
许清柯看向我的眼神里,尽是替他弟弟感到不值。
他轻飘飘地来一句:「我刚借位了。」
我浑身凛然,下意识地看向那处树荫下,那个颀长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