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副驾上永远放着一杯热饮,车到楼下,他从来不上楼。
这样或远或近的距离,持续了整整一年。
同样都是婉拒,许清柯撑伞朝我走来,把我送上副驾时,他搂了下我的肩头,激起了我全身的不适。
自从跨年夜被人强吻后,我非常抵触和异性接触,更何况是不太熟的人。
许清柯把我送到楼下,我推门下去时,「咔哒」一声响,他落下了车锁。
「你可以把我当成嘉禾来交往试试。」
我抠着车把手,只想下车。
车厢内流动着暖气,他身上濡湿的衬衣泛着丝丝潮气。
「雨下得这么大,是嘉禾的话,你会请他上去避雨么?」
我浑身一凛,下意识地看向了楼层,恰好看到了自家窗户里,一下亮起了橘黄色的光。
「路征在上面。」
许清柯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他解开了车锁,我推开车门,冒雨冲进了楼道里。
5
路征见我湿答答地在玄关处换鞋,替我在浴缸里放了热水。
「你出门总是不带伞,下次遇到这样的大雨,记得打电话叫我过去接你。」
他眼尾带勾地笑了起来,混不吝的模样,透出一股邪气。
「谁送你回来的,怎么把你淋成了这样?」
我绕过他进了浴室:「打网约车回来的。」
他倚在门框上,笑道:「下次再不许这样了,没得感冒了,还要我伺候。」
我泡在浴缸温热的水流里,止不住地周身泛冷。
路征就站在浴室门外,被灯光烘托出鬼魅的暗影。
我看着眼前的人面目全非,生怕下一刻他就会冲进来,隔着扇门,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
他却悄无声息地走了。
我紧紧地抱住膝盖,反复地告诫自己,没指望许清柯查出真凶,那么一切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路征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口,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阿衡,泡澡别太久,当心着凉。」
「马上就好了。」
我长发湿答答地走了出去,路征找来了一块毛巾,动手给我擦起了头发。
「怎么抖成了这样,怕冷?」
他说着转过了我的头,把额头贴了上来,轻轻地蹭了蹭:「没发烧,阿衡为什么会发抖?」
我看进他狭长的双眼里,那里漾起了笑意,藏着无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