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拿出了一把匕首。
「路征,你全都说对了,可惜死的那个替罪羊是你,她死心塌地跟着的那个人是我。」
14
许清柯一记快刀削过来,路征惊险地避了过去。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那两人根本不值得我动手。」
路征冷嗤道:「可你不也还是动手了。」
「那也能叫动手?」
许清柯一步步地将他逼到了墙角:「阿衡那个学长过来接我,我在电话里不停地催他,他就一脚油门轰到了桥墩上。
「许嘉禾是自己上了我的车,到死都没怎么挣扎一下。
「还有你更蠢,自己送上门来受死。」
许清柯举刀朝他扑了过去,路征反手一打,随即甩掉了他的匕首。
不承想许清柯的腕带下缠绕了一圈鱼线,他扯出细线,绕住了路征的脖子,死命地向后勒。
路征用手护住了脖子,手上勒出了一道道血口,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草丛里亮起了束束光照,几十个警察叫喊着冲了过来。
那些声音缥缈而遥远,路征恍惚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只听见许清柯杀红眼后,嘴里狠狠地念叨着两句话:
「许嘉禾就是这么被我勒死的,谁来了都没用。
「你要了阿衡两年,我要她的后半生。」
路征沉沉地倒在了地上,他挣扎完最后一丝力气,随即昏死了过去。
15
二伯连夜找到了我,将我松绑后放了出来。
我追问他路征怎样了,他只告诉我路征没死,却没告诉我他人怎样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被勒断了喉骨,连带着他的十个手指节,一并断成两截。
要不是他的手掌垫在了大血管处,他当场就没命了。
我去警局做了笔录。
很多细枝末节的真相都浮出了水面。
比如那本典藏的签名书,就是许清柯放到路征书架上的,为的就是让我怀疑路征。
比如路征一直在调查许清柯,后来查到学长时,才和我二伯碰到了一起。
他们没有证据将许清柯定罪,就只能让他再次犯罪,这才有了最后的那出双簧戏。
只是他们低估了许清柯的凶狠,差点让路征送了命。
二伯不说,路阿姨不说,没人告诉我路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