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瑾和沈伊伊搬去了隔壁芙蓉院。
仅仅一墙之隔,他们之间戏耍玩闹的声音不时传进我耳中,刺耳极了。
拢翠常劝我,让我试着跟沈伊伊和平共处,那样盛修瑾会把宠爱分我一点。
我承认,我爱盛修瑾,可是此刻,我有点看不清他了。
更何况,最近夜晚,我常常从噩梦中惊醒。
我的噩梦只有一个,新婚两月时,盛修瑾骤然冷待我那个晚上,盛修瑾曾经热情亲吻我,他曾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反复说:「伊伊,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伊伊,伊伊,沈伊伊。
我总是不由自主坐到镜子前,端看自己的脸,反复比较我和沈伊伊究竟有哪里相似。
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确定,我真的只是个可笑的替身。
我对盛修瑾,终于绝望了。
我将自己困在清晖院,不踏出一步。
盛修瑾只在生辰之日时候来我房里过夜过一次,他把我灌醉,可第二天一早他就匆匆赶去了芙蓉院。
之后我几次想进来见我,都被我拒绝了。
他和她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我无意参与其中。
就在沈伊伊进府的三个月后,经太医确诊,她怀孕了。
整个侯府欢腾着。
就在这天,沈伊伊出现在我门前。
她娇滴滴看着我,眼睛里藏着恶意:「姐姐,你不为我高兴吗?
我腹中这是侯府第一个孙辈,也是你孩子,以后他也会叫你娘。
」我直接让人关门。
沈伊伊像是把向我请安,或者说向我炫耀当成一件工作,每天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按时报到。
我实在烦了。
我心知她打什么算盘,但与其相互折磨,不如相互放过。
在沈伊伊连续报到的一个月后,我踏出了清晖院大门。
再次来到正院,屋里侯夫人、沈伊伊言笑晏晏,盛修瑾站在旁边安静聆听,好一派家庭和睦。
我像个异类,刚一进入就打破美好。
我跪在侯夫人面前,掏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儿媳自请下堂,请母亲允许。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了。
盛修瑾瞬间暴怒,他扯过我手中的和离书,撕得粉碎。
他定定看着我:「菖蒲,立刻回去清晖院。
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苦笑:「可我没办法当一切没发生。
我说过,我赵菖蒲,宁死不当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