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轻易不会让自己生病感冒,连带着我也被他豌豆公主似的宝贝着。
生的不准吃,冰的不准喝,下雨天不准出去乱跑,大冬天围巾手套一样不准缺,有时候被他管得烦了,我会闹小脾气。
拳打脚踢那都是轻的,不给他亲亲抱抱才是对他的惩罚暴击。
但我不会冷着脸不理他,冷暴力这一招不管用,他撒娇的时候我就成了妈妈粉。
有一回我实在气炸了,成心想冷他两天。
我铁面无情到连他的发旋都不看了,他倒好,上数学课给我深情演绎苦肉计。
大冬天的外套不好好穿,非要挂椅背上。
自个儿趴在课桌上哼哼唧唧,一会儿咳嗽两声,一会儿擤个鼻涕,数学课就没有这么热闹过。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抽出他的外套给他盖天灵盖上了。
门铃响了。
接着是一声「汪汪」叫。
我走去开门。
小汪甜甜地跟在我身后。
就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我的猫和他的狗这一辈子都不应该相见。
我遇到他,没问题。
但是我的猫遇到他的狗,问题大发了。
我打开门,沈近原低着头,拎着一袋狗粮看着我的猫,嘴角还咧得大大的。
我的猫天底下第一黏人,眼看着就要上去抱人家大腿了,我立马低声呵止:「小——小猫,不准乱蹭!」这猫抖一下耳朵,扒着沈近原的裤管,把一人一狗领进了门,进门之后就大佬似的,带着金毛在房子里瞎转悠。
沈近原在沙发上坐下来,我在他旁边坐下。
他问我的屁股怎么样,我说托你的福,它还算不错。
他蹭过来一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带着一股子榴莲味儿。
他说:「我给你在卡里充了一千。
」我下意识地算了一下,这卡大概可以买九十多个桃子。
但这卡我能拿吗?
当然不能。
狗粮再贵也没有这么离谱。
世界上最贵的就是你们家的桃子了。
我说:「友情收留,你要去几天?
三天还是一个礼拜?
」那么大一袋狗粮,不会要去半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