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闹铃上的是早上六点。
手机里响起系统自带的铃音时,安檀有一瞬间的清醒。
天亮了?
昨晚为了好好睡觉,她把窗帘拉的紧紧的,一点光都透不进来,根本判断不了现在的时间。
“你上的是几点的闹钟?”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不是侧面。
是正上方。
她的腰下面还垫着一个柔软的枕头,安檀甚至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把枕头塞进来的。
不过也多亏枕头能缓冲卸力,不然这么长时间……
“嗯?”
没得到她的答案,他用行动催促。
安檀吃痛,嘶嘶抽气:“容宴西,你昨天嗑药了吗?”
容宴西嗤嗤地笑:“吃了几片。”
安檀震惊:“啊?!”
她就是随口一问,还真被她猜中了?
“胃药。”他戏谑地回答:“昨晚胃镜,医生开了一周的药让我按时吃。”
安檀气得用力捶他:“你真有病。”
容宴西握住她的两个拳头放在自己颈后,交握:“我听人家说,感冒这种病,只要传染给其他人,自己就能好,是不是真的?”
安檀想抽回手,却被他偏头在肘弯内最细腻的皮肤上又亲了一口。
她啐他:“破处封建迷信。”
“如果是真的也好,你传染给我吧。”
“……都说了是封建迷信。”
容宴西轻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体温降下来了,鼻子通气了么?”
安檀:“……”
还真通气了。
嗓子有些干,但是也不像昨天一样,疼到像是刀片在划。
“我想喝水。”
容宴西又用行动提醒了她一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