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月娥……属下什么都没说……」
眼看着赵渊这眼神像是要吃人,我怂怂地退了两步,露出了一个哈巴狗似的笑来。
赵渊被我气得深呼吸了几下,勉强压了压额头暴跳的青筋:「十七,你来为月娥小姐拔毒。」
行叭,我也没指望我真能跑得了。
转过身,我凑近了悄声(其实声音一点都不小,没错我就是故意的)问太医:「王院判,这拔毒,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有?我若是掌握不好关窍,手轻一点重一点的,月娥小姐会怎样?」
杜月娥本来因为伤心失落而微垂的眼,猛然冲我瞪得溜圆,而我不闪不避,冲她高深莫测地一笑。
没错。
这次,我还是故意的。
杜月娥小姐是宅斗专业的高才生,未来,那是要保送入宫,升级到宫斗赛道发展的。
那些宅斗界、宫斗界背地下绊子、你害死我的孩子我害死你的孩子、香里下麝香、吃的里下毒药的经典案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些之后,谁还敢把自己这条命,交给一个明显是敌非友、武功高强、有一万种方法在给她拔毒的时候做手脚的女人呢?
「不用了渊哥哥!」杜月娥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解药都试好了,哪里还需要麻烦您的得力爱将……」
最后几个字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恨呐。
「月娥,别说孩子话,」赵渊对杜月娥说着话,眼睛却阴恻恻瞟了我一眼,「十七做事最是牢靠,从来没出过差错,且这些死士身上都自愿种着蛊,对本王最是忠诚不过,本王让她全心全意为你拔毒,她便一定会竭尽全力,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毒还是你毒啊,姓赵的。
威胁我是吧?
眼看着杜月娥的神色开始松动,我嘴一咧,露出了一个精神小妹的笑容:「对呀,月娥小姐,不会我可以学,一定能帮您把毒拔得干干净净的!不信我,您还信不过王爷么?若我为您拔毒的时候有半点异心,给您留下任何隐患,王爷一定催动蛊虫,让我被啃光脑壳,不得好死!」
赵渊脸上胜券在握的笑容,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我这话全是顺着他的话头说的,可出口之后,意思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十七,」他冷冷地问我,「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从命,只是害怕死于蛊虫穿脑,才勉强听从本王的旨意吗?」
怪不得王爷您前几天把书房那幅工笔设色的荷花图给扔了。
您根本就不要碧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