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扎个对穿?纳鞋底呐?
医生缝合用的都是弯针,半圆形的。
这东西非常难握,拿来缝布都费劲,更何况是自己的皮肉。我这具身体再怎么不怕疼,也真疼得狠了,一双手抖如筛糠,狠了狠心,扎进去一半,汗已经湿透了衣服。
喘了又喘,我整个人犹如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泪,艰难地找准了针鼻那一头,捏了半天才捏准针尾,用尽全身力气,把针整个怼了进去。
针戳过皮肉的瞬间,我差点把嘴里的白布咬烂,闷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一点一点再抽出针,把线打上结,我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牙龈似乎被我咬出血了。
眼前很黑,我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后,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难受。身边放着食物和水,还有换洗的衣服——不用说,是我们十四的手笔。
我爬起来,喝了水,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伸手开始解衣服。
这一身血呼啦的,又黏,不想穿了。
结果我刚把外衣闪掉露出里面的主腰,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谁?
墙边有一块砖,在我的注视下,缓缓拉开了一条缝。
我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悄悄凑近,一把将它彻底拉开,对面露出了大美人白到放光的脸。
如此近距离的视觉冲击,惊得我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由于我习惯性的战术后仰,他看到了我完整的脸和主腰以上的一溜胸脯和肩膀,一下子就把脸别了过去,耳朵尖慢慢地红了。
好可爱!
我扒着洞口往他跟前凑:「你是想叫我过来吗?你饿不饿?我这儿还有吃的,来点不?」
他欲言又止:「我不是……」
「是有点凉了,」我摸摸碗底,「这小馒头我还一口没动呢,怪白瞎的。我没让你吃剩饭哈!」
大美人无语凝噎:「你先穿上衣服。」
你别说,穿这么少是有点冷。
我去解主腰扣子:「你等我把这个脏衣服脱了,这个沾血了,黏。」
美人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你要做甚!」
就你这个角度,就咱这小窗巴掌大的开口你能看见个啥呀?这家伙紧张的。
不过一想到这房间可能不止这一个机关,我长了个心眼,把替换的衣服披在外面脱内衣,极具技巧性地换了整套衣服。
换完之后我凑在窗边,壮着胆子伸手过去点了点他的脸:「美人儿,我换完啦,你脸红什么?没见过女孩子换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