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昏庸无能地倒在权椅上,瘫软成泥。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无上天师,便是因为他,离将军这一中坚力量被削空,致使反击失利。文武官员纷纷上书谴责,主公信念不坚定,相信了言官的话,对无上天师也心存怀疑,心想莫非他是敌军的间谍,用了离间之计。
无上天师说:「主公,现在舰队已经一如预期,行驶到了中途,可以开坛做法了。请安排我一个悬空云台,我好登台做法。」
主公迟疑良久,没有任何动静,随后才挥舞袖子,让人准备飞行器。文武官员再次涌入大殿,围着天师,不让他离开。有人大喊:「主公,你这是放虎归山,此人让我弹丸星上下颠乱,现在又要放他离开,岂不是便宜了他。」
主公不想再理那各种言语,脑子乱得嗡嗡响,只想安静一会,便大声呵责:「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无上天师向殿外走去,文武官员一左一右,让出一条通道,谁也不敢拦着他,怕主公责罚,其实主公已经不想理会众人的生死,他只等大难来临时,自己看着疆土好用钢刀自刎。
无上天师独自来到豁口,民众在宫殿的禁区外围簇拥,看着这国家灭亡前的最后一天。天师的长袍在风中摇曳,登上云台,快速疾驰飞升。下面的百姓纷纷咒骂,把天师视作阎王鬼魅。
天师越飞越高,再也听不到脚下的喧嚣,人言可畏,但他不在意别人的指责,他心中自有定夺。
主公被下人搀扶着,来到宫殿前门,站在高处,望向黎民百姓,看时机已经成熟,便将这一年来的重大计划和盘托出,想要安定民心。
主公说:「诸位,殊死一战就在此时,无上天师即将做法,巧借以太风,用虚空间的以太风吹散敌军。诸位,要有信心、决心——」
主公说完,自己却觉得毫无信心与决心,他不知道离将军是否拉了蛛网防御圈,不知道天师是否真能招来以太风,不知道离将军是生是死,不知道天师是真是假。所有这一切,都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出来,才能决定银河系历史的走向。
一位同样研究空间物理的科学家对主公说:「主公,这所谓天师怕不是骗子,以太风根本不存在,虚空间也只是数理中为了得到合适解而做的迂回陈诉,是虚中套虚,假中套假。」
主公为了守住这个计划,没有对任何人透漏,只与天师和离将军共谋,没想到,其中会有诈,他难以接受,心情更加复杂。
无上天师盘腿打坐,从腰间拿出红色旗,挥舞,再用黄色旗,指定天枢。气氛凝固,全国上下均看到头顶的孤点晃动着,一炷香烧完,以太风依然没有升起,四周静悄悄,仿佛临行前的宁静。
主公脱离搀扶,向前走几步,霎时间跪地不起,天龙的膝盖叩击地面,震动了弹丸星的几千万里江山。一声叫骂声响起,全民纷纷骚动,咒骂军师是骗子,人浪涌动,聚集演变成动乱。主公随即下令镇压,身边的大臣说:「主公,现在狐狸尾巴已经露馅,不如将那伪天师用导弹击落,方能让民众止愤啊!」
众官齐齐跪拜,主公垂目苍生,再举望上苍,咬牙一声高喊:「击落天师!」
8
离将军趁众人不留意,在地板上开启了虫洞,瞬间逃离了随同的军舰。此时,他穿行于自己建造的虫洞之中,却与往常不同,虫洞之间流窜着一股无形的气流,这能从虫洞四壁的鳞片状波动中窥见它的存在。所谓以太风,是穿行于那不可窥见的多维空间中的希格斯场的波动,原本凝稠的糖浆似的希格斯场,现在正在缓慢地向前移动。
离将军大喜过望,在虫洞中无声地高喊:「天师果然神人也,居然能启动以太风,且由东部借来,往西方吹送,这可比任何技术还要高深。」
离将军说完,又旋即一想,「不对,天师乃天文学家,他没有动用任何机器。也许他夜观天象,早知有一股自东向西的以太风袭来,所谓『巧借东风』,真乃神机妙算啊!」
与此同时,统帅和参谋长站在后方的母舰中,看着九万军舰远行讨伐,信心十足。此时,一名统舰舰长火速来报,形容狼狈,语气不定,说:「统帅,大事不好,东部天区有一股罡风袭来?」
「什么罡风?」
「虚空间以太风,风速十三节,已到旋涡状星云八百五十宇宙海里,十五分钟后抵达舰队。」
参谋长惊慌失措,「统帅,我们可能中计了!」
「莫慌!」统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慌作一团乱麻,「快叫专家组开会商讨解决之道!」
「来不及了统帅,我们得快速往后撤军。」
「这风有那么厉害吗?」
一名专家上前讲解:「以太风无形无迹,一般的物质无法受到以太风干扰,人更加无从感知。但它一旦遇到凝稠的希格斯场,就会产生极大的阻力,呈现出罡风的特质。」
参谋长震怒,说:「天文部分的专家为何没有播报东部天区的气象情况?」
一名瑟瑟发抖的天文学家走向前来,回答:「当时正要向统帅汇报三十亿年一次的虚空间膨胀现象,想启用空间探测仪,若是能提早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