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小书桌、床头柜、和床的主体是白色,装点几道黑色的几何线条作为装饰,灰紫色的三件套看起来柔和静谧。
风格统一。
我本想细细探寻一番,只是浑身的疲倦让我无法集中精力。视线模糊,双眼干涩,头也隐隐作痛。
第二天醒来时,我才注意到睡前没关房间的灯。地下室里根本察觉不到昼夜交替,唯一光源是头顶的水晶小吊灯。
喉咙异常干哑,痒痒的,仿佛里面有蚂蚁在爬。我发不出声,想上楼去找白竹。没想到只是挣扎坐起,我便开始头晕目眩。
是生病了吗?
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久到我现在浑然不知如何是好。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忽明忽暗,恍惚间我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又一次睡去。
自从温临舟到家后,我从没操心过自己的饮食起居与身体健康,包括心理健康。
过度的信任和依赖导致的后果显而易见,那就是现在,我已经被他养成了一个废物。
下一秒,我的眼前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白竹拿起我额头上的湿毛巾,丢进冷水盆里泡冷拧干后继续敷在我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又清醒了几分。
「你发烧了,知煜。」他温柔地念着我的名字。
「好原始的退烧方法。」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嗓音略略干涩,变化不大。
差点以为自己连话都说不了。
「现在是下午四点,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好。」
再次来到房间的白竹手里多了一个餐盘。他平稳地端着,胳膊上还挂了一件衣服,看着像是长裙。
「我备了点粥。」他将餐盘搁在床头柜上,转身去衣柜里将带来的衣服挂好,「等吃完后恢复些体力,就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好。」我缓缓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只伸出一截胳膊。
「我先上去了,你好好休息。」他递给我一个银色的小东西。
伸手去接时,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手心,蜻蜓点水,有些痒。
是一块机械表。
表盘是米白色的云母底,在不同角度下散发着柔和绚丽的色泽。
很漂亮。
「电话手表。」
他曲着身子,离我有些近,狭长流畅的眼眶里卧着一对浓郁的黑得发紫的眼眸,虹膜边缘透出一圈薄薄的黑紫色。
很独特。
他微微勾起唇角,补充道:「免得小朋友没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