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道又一道繁琐的流程,司礼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环节,声音洪亮地宣告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在最后的夫妻对拜后,两位新人正式结为夫妻。外面的侍从开始从怀中掏出礼单,逐一念出在场宾客的贺礼。
“襄阳蒯氏,献上《尹文子》九卷、《地藏平纹经》三本、《公孙龙子》八篇,祝愿新人相亲相爱,幸福长久;同德同心,花开并蒂,桑结连理;鼓乐齐鸣,红烛映喜!”
“襄阳庞氏,送上《吴子兵法》七卷、《尉缭子》十二篇,祝愿新人以爱为舟,渡过生活的风雨;以情为舵,引领幸福的航向。情深似海,爱久弥新,朝朝暮暮,皆是彼此!”
“襄阳习氏,献上品灵驹天元银想驹两匹、上品灵鸟玄鸟铁羽隼两头、上品灵虫弥勒橘雨蚕九条,祝愿新人白头偕老,琴瑟和鸣,花好月圆!”
“襄阳马氏,送上云烟七彩图、观海揽月图、蚀日灭魂谱三件上品灵器,祝愿新人此情不渝,永结同心。以爱之名,以余生为期,携手到老!”
“襄阳杨氏,献上品灵丹养容定颜丹、乾元造化金丹、清神化毒丹各三瓶,愿新人爱如初见,岁岁年年,情深意长,共赴白头之约。”
“襄阳向氏,送上碧炎归一牌、大乘魔光环、勐虎承天琴三件上品灵器,祝愿新人花开并蒂,喜结连理;琴瑟和鸣,共谱佳话,百年偕老,花好月圆!”
。。。。。。
“嘶!”
随着唱礼官一个个报出礼物,在场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八大世家如此豪气吗?”有人小声嘀咕。
“是啊,贺礼竟然无一例外都是上品灵物!”另一个人惊叹。
“还有那蒯家和庞家送的礼物,竟是失传已久的经书,现今流通的仅是残卷,没想到竟被这两家收录!”又有一人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里,窦辅心中也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已经足够珍贵,但与其他世家相比,似乎还是稍显逊色。
不过,窦辅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毕竟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只是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些世家果然底蕴深厚,出手阔绰。
就在唱完贺礼的侍从准备退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位身着华丽锦袍、头戴绶冠、腰束玉带、脚蹬华丽履鞋的中年男子,在一众官吏的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
“刺史大人到!”
“哈哈哈,承彦,祝贺你新婚快乐!”中年男子兴高采烈地走到黄承彦身边,热情地祝贺道。
正在为宾客敬酒的黄承彦,见到突如其来的王方有些诧异,虽然不记得自己曾邀请过这位刺史,但为了避免口舌之争,他还是恭敬地行了礼。
“拜见刺史大人,刺史大人愿意莅临草民的婚礼,草民实在是惶恐不已。”
“哈哈哈,贤侄莫要怪罪本官的不请自来。”王方满脸笑容,似乎真心高兴,口中却带着几分调侃。
“刺史大人光临,是草民的荣幸,怎么会怪罪大人呢?”黄承彦故作惶恐,恭敬作揖。
由于蔡瑁还需协助自己的姐夫主持婚礼,便在为窦辅介绍完一众俊杰后,将窦辅交给了蒯越。
“他怎么来了?”此时的蒯越看着来人,皱了皱眉,显得有些疑惑。
“世兄,你这副模样,是不是对这位大人有什么顾虑?”窦辅问道。
“你不知道?”蒯越看着满脸疑惑的窦辅,略感奇怪,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向窦辅解释道,“也对,你远在零陵,应该不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我们荆州的刺史王方。”
“荆州刺史,那可是一位不小的官儿!他来参加婚礼,不应该是好事吗?”窦辅眼睛一亮,满脸疑惑地环顾四周,故作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不太待见这位刺史大人?”
“哼,能待见他才有鬼呢!”蒯越冷哼一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位一上任就开始乱政,搞得民不聊生,还不断地为他那位在朝中的常侍大人搜刮民脂民膏。”
他满脸不满地说道,“所以这位大人和我们八大家族的关系一直很糟。”
其实,对王方这位刺史最不满的,正是蔡、蒯、庞、黄四家,尤其是蒯家。
王方刚到任时,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蒯家。如果不是这位刺史狂妄自大,得罪了八大世家,蒯家的损失可能会更加惨重。
“那这位刺史大人,今天为什么会来参加黄氏的婚礼?”窦辅继续问道,心中充满疑惑。
蒯越摇了摇头,愤愤不平地说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脑子抽风了吧。”
画面转回黄承彦与王方身上。王方示意身后的小吏拿过一份礼单,交给刚才唱礼的侍从,微笑着说道:“贤侄,本官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只带了些薄礼,你可不要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