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跟着大家奔跑在黑夜中,每一步都会让她想起那一地的鲜血。
“施爷,你怎么回事?”猴子实在憋不住了,追上来问问情况。
“我没事。”
自从医院回来以后,她变得冷漠许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唯有不断的训练才能使她的灵魂被麻醉。
“什么没事,我眼又不瞎,有心事就说出来,大家替你想办法。”猴子是真担心她。
“我真没事。”
施琅回眸冲着猴子淡淡一笑,眼眶有些湿润,随即便加快了脚步。
“完了!”
猴子看着施琅的身影放慢了脚步,文峰跑过来刚好听到。“什么完了?”
“咱们家施爷好像失恋了。”
“你才看出来啊!”
文峰冲着猴子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跑。
“你们都知道。”
猴子的声音淹没在寒风中。
……
跑完四十公里已经是深夜,施琅回到宿舍看着屋内空荡荡的,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慌。
她转身时,教官耿锐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眼神交汇。
“龙头伤势严重已经转回沽城军区医院。”耿锐也是刚刚接到孙海的电话,这才知道龙头媳妇在部队,而且混在男兵中。
施琅微微一怔,低声道:“他,他的毒解了吗?”
“没有。”耿锐是个比较冷的人,平日里话很少,这次也是临时被调来当教官。
听到他的毒还没有解,她的镇定,从容,瞬间全崩了。
“耿教官,我要请假。”
耿锐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只有一秒钟的停留。
“不行。”
“他的毒如果医院没有办法清除,就必须想别的办法,让我去试试。”她的心紧绷在一起,走得时候跟乔安说了找姑姑,难道姑姑没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