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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逼迫,一副神伤的模样,反而叫谢昭凌不知所措起来。
“不,不为难,要不……”谢昭凌蹙着眉,纠结犹豫许久,咬咬牙,硬着头皮,手缓缓放在腰带上,“那我……”
乔姝月按住他拉动腰带的手,摇摇头,“不必,我不想看了。”
以退为进,谁不会似得。
乔姝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嗔他一眼。
“抱歉,谢将军,是我唐突了。”
得了,这下连阿凌哥哥都不叫,改谢将军了。
谢昭凌紧拧着眉,“阿月,我——”
“还望谢将军在人前能注意分寸,旁人听见会误会,不好。”
旁人?哪来的旁人?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人?
谢昭凌冷下脸,方才压下的醋意加倍地翻了出来,压抑道:“那位林公子是你三哥的挚友,他能叫你妹妹,我不能吗?你们之间——”
乔姝月看出他在吃醋,微微勾起红唇,轻笑:“怎么,想知道?”
在这方面,他果真经不起一点激怒,心眼儿小得很。
她可是活了两辈子,前世和这男人朝夕相处数载,更是同床共枕,险些成了夫妻的,她早就摸清了脾性,攒足了经验,要对付他,还愁无计可施?
她目光冷下去,手指在他腰带上打转,最终指节灵活地探入带子内侧,往外勾了勾。
她意味深长道:“那等你心甘情愿地给我看伤时,我再告诉你,我和林察哥哥幼年的那些趣事吧。”
那四个字咬得极慢,带着挑衅。
谢昭凌:“……”
“哎呀,他们不提,我险些都要忘了呢。我与林察哥哥,可是相识在阿凌哥哥之前的哦。”
少女冷哼一声,扭身走了。
谢昭凌抬手,用力揉捏着太阳穴,气笑了。
……
乔姝月回到木兰院,气还没消。
她沉着脸朝屋里走,忽然被玉竹叫住。
主子方才和谢昭凌一前一后离开,众人都知俩人有话单独谈,便都识趣地没跟过去,等了会没见人回,便同四公子打了招呼,各自回院。
其间少夫人陆思芸来过一次,寻人未果,知道被那位谢将军拐走时,面色不善,表情看着十分不赞同,但到底没说什么,只嘱咐了一句让她回来好生歇息,便离开了。
玉竹叫住主子,转述了少夫人的叮嘱。乔姝月敷衍地应声,正欲转身。
“哎?姑娘,你头上这簪子……”
乔姝月愣了下,抬手去摸。在头上摸到两个簪子。
她提起裙子跑回屋中,对着铜镜打量。
其中一个簪子是早上笄礼上母亲为她戴上的,这一动作象征着她成年。
后面这个……
乔姝月小心翼翼地从发间取下,仔细端详。
是白玉发簪,手工打造,簪头缀着个白玉兔子。
她目光旁移,落在桌上那个刻有小兔纹饰的玉梳。
当年谢昭凌离开时,送她十二岁生辰礼——玉梳,意味以梳为礼,结发同心。
而今归来,送她的十五岁及笄礼物。玉簪,亦是定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