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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复杂,“那房间里横七竖八的,你干的?”
谢昭凌泰然自若,“嗯。”
他大摇大摆,走到外间坐下。
刘妈妈:“……”
乔姝月拍了拍脸,故作镇定地转身,也跟过来,“什么横七竖八?”
刘妈妈看着自家姑娘那酡红得像是在脂粉里滚了一圈的脸,却非要强壮镇定自若,松了口气,忍不住笑道:
“姑娘还说呢,你这好护卫,把咱们院里的人都放倒了,一个没剩,怪道刚刚进门我就觉得这院子里安静。”
乔姝月诧异地偏头望去。
刘妈妈庆幸道:“我一进小厨房,看着地上倒了两个,吓得魂儿都没了。”
后来急急去找人,丫鬟的房间,李护卫的房间都看了一遍,没一个是能站着喘气的,全都撂倒了。这才慌慌张张地来找主子,生怕是进了贼人,遭了难。
刘妈妈惦记着乔姝月的安危,着急忙慌推门而入,结果不曾想竟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不是听说,人有事要忙,来不了吗?
想来是嫌人多眼杂,不想掺和那些麻烦事,只一心惦记着一个人。
刘妈妈看着谢昭凌,笑骂了他一声,“你这孩子。”
多年不见,还是那么会惹事。
谢昭凌淡淡道:“抱歉。”
刘妈妈没听出真诚,无奈地看他一眼,眼睛又在乔姝月身上转了转,抿唇笑笑,转身出去,只不过这次没再关门。
毕竟他们的年纪已经不再适合深夜独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听。
凉风吹进来,乔姝月脑子清明几分。
她走到男人身侧坐下,趴在桌上,好奇地望着他,“你把他们怎么了?”
谢昭凌垂眸看她,耐心解释:“只是在饭菜里下了迷药,睡一觉就好。”
乔姝月吃惊地微启红唇,“那你天没黑就来了?”
她记得她出门时,丫鬟们正在准备饭菜。
“嗯,等了你两个时辰。”
到底是相处过多年,知道他这话是在诉苦,乔姝月目光幽幽,“可我等了你一下午。”
真要比起来,还不一定谁更委屈。
谢昭凌蓦地笑出声,眼睛里尽是温柔,“我的错,姑娘打算如何罚我?”
乔姝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别过头,小声嘟囔:“谁敢罚你啊,小谢将军。”
这称呼旁人叫起来还不觉有什么,她一唤,直叫人心尖发麻。
谢昭凌眸色深暗,沉默片刻,哑声问道:“我记得离开前给了姑娘一张身契。”
乔姝月后脑勺对着他,没言语。
男人语气认真:“谢某情愿一世为姑娘做——”
乔姝月蓦地转头,眼睛不知何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