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打击,郁郁寡欢,这就是阿凌哥哥想看到的吗?”
谢昭凌睁开眼眸,定定望了她半晌。
“好吧。”
有了借口将人留下,却还是不能让他放下警惕。
乔姝月心中哀叹,这人啊,果真要时刻都规束自我,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乱了方寸。
这不,她就尝到苦果了。
谢昭凌一旦用心起来,就会变得面无表情,看上去比夫子还要严肃。
不过乔姝月不怕,她心不在焉地听着,脑子里想着对策。
谢昭凌忍耐着性子,讲到最后一段,终于按捺不住。
他抬手弹了她脑门一下。
小姑娘“嗷”得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巴巴地看过来。
谢昭凌目光幽深,“还要我再讲第三遍吗?”
“不不不,我记住了。”
乔姝月猛得摇头。
“那你说说,这一句是何意。”
乔姝月低头看去,对答如流。
她答完,又无辜地抬眸。
谢昭凌手按在书上,沉默良久。
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上课有在听讲,并且此刻就是故意留下他来。
——“妹妹可黏着我了,每一次都抱着胳膊,哥哥哥哥叫个不听。”
谢昭凌手抵上额头。
若真到那一日,他要如何离开?
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
还剩最后一截,也不讲了。
他合上书册,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乔姝月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认真,忽然心里慌乱不已。
手足无措间,解围的人来了。
玉竹捧着一筐核桃,跑了进来。
兴高采烈地:“姑娘!给你做核桃酥好不好?酥酥脆脆甜甜的,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