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烧烤。
燕子的男朋友来接她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送走了燕子,我草草地清理好桌子上的狼藉便准备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间,一个人影站在我的床头。
「垃圾也不倒,是准备让我给你倒吗?」
我陡然一惊,睁开双眼,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而此刻外面早已日上三竿。
想到梦里那个严厉而又冷淡的语气,我吓得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去客厅收好垃圾就去扔。
等扔完回来又倒回床上,一下子如释重负。
公司给了我七天假,要让我在这七天里设计出最新款珠宝,我绞尽脑汁也没画出满意的设计图。
就在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冥思苦想的时候,楼上却传来砰砰的声响。
忍无可忍的我终究还是上了楼梯,来到二楼,敲了敲门,生气却又不失礼貌地道:「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动静小点?」
房间里沉默了一阵儿,我以为是我的警告奏效了,谁知道等我一下楼,那声音又开始了。
我再次上楼,这次敲了两下却没人应,于是我轻轻一推,门竟然没锁,且房门发出的吱呀声像是年久失修一样。
金色耀眼的阳光从门缝里倾泻而出,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等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光线,我才发现二楼的这间房里竟然是空的,只有西面的方向放着一方香案,而香案上摆着一个相框。
好奇心驱使我走到香案前,这才发现相框里的是一个穿着军阀装束的男人,男人剑眉星目,英武不凡,就是眼神阴郁得让人看一眼就想哭。
这……这是个祭室?
这个认知让我心里一阵膈应。
但想着死者为大,而且这相框里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房东的某个先人,自己闯入不小心惊动了他,于是便拿起旁边的三炷香,点燃了,拜了拜,插在香案前的贡碗里。
做完这一切赶紧开溜。
关上门,躺在自己的床上。
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我以为是自己找错了房间,毕竟二楼的房间少说也有三四个。
但我一整天都没见二楼的住户下过楼。
晚饭的时候,我做了黄焖鸡米饭,楼上的住户大概是被香味吸引,当我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身材高大挺拔,但那张脸……
只是那张脸竟然跟我白天在祭室里看到的相框中的男人一模一样。
我差点失手把手中的碗给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