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钟后,抬头看我,那双眼睛清冷得好像是庙里的和尚。
「有问题?」
没问题吗?你把我家浴缸都弄坏了。
严亭舟不承认,我只好捅破这层窗户纸:「严总,我家浴缸裂了。」
他点点头:「我看见了。」
没了?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许是目光太明显,严亭舟又问我:「是给你的工资太少了,你买不起新浴缸吗?」
怎么回事,怎么还能不认账的呢?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严总,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吗?」
严亭舟眉心拢起,脸上再也不是寡淡的冷了。
「昨天晚上。」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回忆,又像是在确认什么,「我们在一起吗?」
难道没有吗?
你看看那个照片上还有一半你的脸呢!
我把手机拿过来就要给他看,拿过来以后发现照片里哪还有人鱼的影子,只有我家被甩裂的浴缸可怜巴巴地立在里面。
我被震惊到,猛地抬头,对上了严亭舟的眼神。
他太坦荡,坦荡到我好像是在无理取闹。
我还在挣扎:「严总,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这个浴缸就是你弄裂的啊。」
那一瞬间,我感觉严亭舟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在他眼里,跟那些费尽心机想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许知意,上班期间,我认为你还是应该要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而不是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语气沉沉地下着逐客令:「这次我就当没听见,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留你。」
他眼神不像作假,看起来是真的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从严亭舟办公室出来,我又把事情捋了一遍,然后在网上搜了搜相关资料。
最后,往老家打了个电话后,我才恍然大悟,他们的确是一个人,但是,白天的严亭舟和晚上的舟舟记忆是不共享的。
不共享啊,这下更刺激了,我许知意的翻身仗要来了。
针对严亭舟,我制订了详细的翻身仗计划。
放在了我的日记本里。
晚上,舟舟压着鱼尾巴又来了。
他靠在浴缸边,对着浴缸上的裂缝指指点点:「你的浴缸怎么裂了?」
我浴缸怎么裂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舟舟:「你好穷啊,怎么都不修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