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细枝末节就由诸位自行安排吧,两个小时后我们集中讨论一下今后的工作安排,这样如何?”伊格娜继续问道。
我们都没有异议,伊格娜安排的招待工作已经算是相当细致的。
“那么诸位就先稍事休息吧。”伊格娜点点头,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
我们很快就做好了帐篷以及住房房间的分配,然后我拿上自己的衣物行囊,找到了自己帐篷。伊格娜给客人准备的并不是那种只够放下一张床的行军帐篷,而是足以和一个独栋木屋相当的大帐篷,里头足够布置一整个卧室。
只是进到里边之后,我突然察觉到了里头有点不对劲。
此刻帐篷里头没支起窗户也没点灯,一片漆黑。兽人的夜视能力不错,但刚从光亮的地方进来,我的眼睛还没适应,眼前依然是一抹黑。
但我隐约听见了帐篷里有其他人的呼吸声。
是别人找错了帐篷在里头睡下了么?
这么想着,我刚准备开口询问,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头扑倒了。
我下意识地反抗,却被利落的反剪了双臂——是两个人!而且这种力气和擒拿的手法,绝对是受过战斗训练的兽人。
下一刻,有人在被按在地上我的面前点起了油灯,用暗淡的灯火照亮了自己的脸。
“你……”我错愕地盯着蹲在我面前的魁梧兽人。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啊。”对方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拿着一把匕首一样的小刀,朝我狞笑了一下。
“雷洛加德?”我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目标,巨兽之野(5)
我大致掌握了状况,我现在被两名在帐篷里埋伏着的兽人战士按住了,而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是雷洛加德。
这阵势怎么看都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感觉啊……
“……看你这个样子可不像是走错了帐篷啊。”冷静下来以后我抬头盯住了雷洛加德的眼睛,“你找我有什么事?”
“找你有什么事?”雷洛加德再次咧开嘴角狞笑,用眼神示意抓着我右手的兽人战士,这名兽人会意,抓着我的手臂往前伸,然后死死按在地上。
?“你在决斗中赢了我。”雷洛加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的右手,拿着小刀对着我的小臂比划了一下,“这还是我成为狂战士以来一次在决斗头里打输,消息传开后这边可是炸开了锅啊,有好几个以前就一直不怎么服我的人跳出来说要跟我比试,搞得我这几天有点忙……也权当是复健运动了,我把他们都好好收拾了一顿。”他说着顿了顿,“不过,我再打多少场,也没法改变那场决斗的结果。”
这家伙……是不服气来找上门报复么。
“怎么?你对结果不满意?可以啊,堂堂狩牙氏族酋长,决斗不怎么样打击报复倒是挺专业,真有种啊!”我朝他投去蔑视的眼神,“但你就算再怎么报复也依然改变不了结果的吧。”
“报复?”听到我这句话,雷洛加德忽然停下了手上比划的动作,朝着我拧起了眉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低级的事情?”
“那你手里这把在我手上的比划的小刀难道是拿来裁纸的吗?”我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们打的是荣耀决斗,还是生死斗!输掉了决斗的一方若是在之后以不光彩偷袭对赢家进行报复按传统会被所有部族放逐,你觉得我会干那么蠢的事情?”雷洛加德翻了个白眼,“我们的决斗已经分出了胜负,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找借口。”
我不禁愣了一下。
他这并不像是被报复心冲昏了头脑的样子啊。
“这把小刀嘛,是用来给狂战士刻纹章用的血纹刻刀啦。”雷洛加德把小刀伸到我眼前,让我看清刀的红色纹路。
“血纹刻刀?狂战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狂战士!”雷洛加德忽然大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开心一点吧,小子!你现在获得成为狂战士的资格了!”
“你要我成为狂战士?”我吃了一惊。
“没错,本来嘛,这种秘法是不会随便授予其他氏族的人的。但是啊,最近的年轻人锻炼越来越懈怠了,够资格接受秘法成为狂战士的人一年比一年少。而你!”雷洛加德越说越激动,“你小子在这种年纪就能在决斗中赢过我!此等资质,我觉得不成为狂战士实在太可惜了,就跟我们这边的萨满商量了一下,费了好大劲才劝说他同意为你授法,你要好好感谢我啊!”他抬起油灯照向帐篷的一角。
我顺着看过去,这时我才发现帐篷的角落里还坐着除我们以外的第五名兽人,一名极其干瘦的老萨满,他的打扮和普通萨满有一些不同,**着上身,用白灰在身上涂画着图腾,脖子上挂着成串的骨头,上半部分脸上扣着一个用羽毛装饰的样式奇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