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啊……!”“就知道你会偷窥!”“我是来看我老爸的!”“那我也是来看爱国者前辈的!”“奥森老师的睡姿……嘿嘿。”
骚乱声不断传出,奥森无奈的起身推开房门。
轰隆隆隆隆!
伴随着奥森的推门,外面组队偷窥的一群人全都作鸟兽散。
“哈啊。真是一群让人连消沉一下机会都不给的人们呢……嗯?”
奥森注意到地上有一张照片,捡起来之后,发现上面是自己穿着病号服漏肚皮睡觉的模样。
“……??”
奥森开始考虑要不要干脆投奔企鹅物流或者黑钢国际之类的地方了。
——手臂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视线也有些模糊,是因为之前战斗中头部遭到攻击的后遗症么?
——武器早已破烂不堪,但那群人肯定不会提供新的武器吧,毕竟从最初开始,这些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寻找有用的家伙”,而是想要看我们会怎样死掉。
漆黑昏暗的一处建筑物地下室,一名留着银褐色短发的札拉克族少女一边忍着痛楚检查身体和武器的状况,一边思考接下来自己还会遭遇怎样的“战斗”。
这间地下室原本是某个工厂的仓库,如今却被改造成了如同小型角斗场一般的样子。
札拉克女孩和其他一些年轻的感染者们被关在一间拥挤的牢笼,而在角斗场另一侧的铁栅栏后,没人知道这一次准备的是怎样的敌人。
或许是鬣狗,或许是钳兽,或许是感染源石虫,也或许是同样被带到这里的感染者。
无论敌人是谁,目的都是同样的——杀死对面,让自己再多活几个小时。
此时被称为“牢笼”的地下竞技场暂时没有迎来下一场厮杀,一些感染者们正在惊恐的清理着角斗场,地上那些飞溅的脏器碎肉,几分钟前或许还是一名活人,与自己相互鼓励,认为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的人。
当上一轮的尸体被清理干净后,接下来就会轮到自己了。
“索娜……你一定已经逃走了对吧?千万要平安啊……”
短发的札拉克女孩小声为自己的朋友祈祷着,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阵骚乱声。
“我就偷个电瓶车,你们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RUA!”
一名看起来个子不高的黑发感染者少年被守卫们丢进了‘牢笼’的监狱里,看着对方还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憨憨样子,少女默默叹了口气。
“休息时间结束了——各位‘骑士’们,你们准备的如何了?相信下一场比赛一定会很精彩,因为这一次是我们大名鼎鼎‘灰毫骑士’主动要求的战斗,所以我们特地找来了新鲜凶猛的钳兽作为对手!”
广播喇叭里传出了令人厌恶的声音,被称为灰毫骑士的札拉克女孩在听到这句话后忍痛从地上起身,缓缓向着角斗场走去。
“小灰……!你的状况现在太差了,这样会被杀死的!”
身旁一些感染者看着灰毫准备迎战的举动,恐慌而绝望的说着。
“我会尽力活下来,不要太担心了,趁现在好好休息保存体力吧。”
小灰看向身后恐惧的感染者们,表情有些凝重。
当自己的内脏被扯出来之后,还有谁能够继续代替自己保护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感染者?
“如果——如果我发出了惨叫声的话,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千万不要看。”
小灰叹了口气,之后握紧手里残破的长剑与盾牌,准备进入竞技场迎接自己的结局。
“要不让我先来吧。”
“——?”
在灰毫骑士离开监牢前,一名感染者举手站了起来,小灰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正是刚刚被丢进监牢里那个状况外的感染者少年。
“你还不清楚被丢进这里意味着什么……这儿不是卡西米尔的监狱,而是感染者的坟墓,那些人为了满足猎奇欲望而构造的绞肉机。我们会在这里不断厮杀——所以回去吧,尽可能的多活几天。”
灰毫骑士劝说少年认清现实,但对方就像是根本没有听这段话似的,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手——
“蹦!”
“好痛……!”
黑发感染者少年对着灰毫骑士的额头就是一个脑瓜崩。
“你连这么慢的‘攻击’都躲不过去,还想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