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珠,还是不够,再用力。
突然,浴室上方的玻璃窗映出一人影。
「怎么不开灯,摔倒了怎么办?」
低沉嗓音响起,声线异常冰冷。
男人坐在轮椅上,悄无声息。
修长手指轻敲着扶手,那是他思考时惯常的动作。
一双墨色双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幽暗深沉,气场莫名强大。
我洗干净手,平静地把袖子拉下,一拐一拐挪步到他面前。
「不会的,这不是怕吵醒你才没开灯。」
他望了下我搭在扶手上的手没说话。
刚躺上床,便被他圈进怀里紧紧抱着。
独属男人清冷般木质香侵入我的鼻尖。
大约是冷杉,如本人般冷然。
12
醒来我便觉得全身乏力、头晕、头痛、提不起劲来。
浑身犯疼,全身火烧起来似的。
到我有意识时,窗外已经灰蒙蒙,居然已经晕沉了一天。
自从被困在这里后,除了起居、吃饭,
身体锻炼几乎全无。
加之不时失血,现在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脆弱。
之前计划用冷水澡,吹冷风想引发炎症都没招呼上。
面前三人站在我床前,一脸严肃。
这是我自进来这栋屋子后,第二次看到他们一起出现。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讨的。
这一个多月来,每天早上我会和程危一起度过早餐时光。
程危似乎发觉自己与这个时代的差异,对我收敛了很多。
没有以往的拳打脚踢,没有毒蛇害虫出没,更没有一刀一刀在皮肉上的凌迟。
有个恶习却改不了,那便是每日要往我手臂抽取一管血喝。
初初开始我失血到连握紧筷子都难,好在没几天他似乎发现新乐趣。
红酒混着一点血喝,就这样取血次数在逐渐减少。
每次喝完他都会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朝我咧开嘴,对着我笑。
看得我毛骨悚然、恶心反胃。
…………
下午便是喜欢撒娇的病娇弟弟。
晚上是沉默寡言的禁欲教授。
好家伙,时间管理大师啊。
不过要说我最喜欢的还是裴川。
只要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便会乖乖给我开锁。
虽然只是在晚上,只能在房间区域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