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幸福,随便问问。」
他说,「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帮朋友搬家?」
谢由生离开了。
我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觉得很奇怪。
是窗外的山茶花开了吗?
为什么鼻尖会有山茶的淡香呢?
可是大概是因为心跳太快了,我无法思考是不是我闻错了。
18
帮朋友搬家那天是个好天气。
我戴着口罩,站在朋友家的杂物间,还没干活,先打了俩喷嚏。
朋友:「一声有人想,二声有人骂。有人在骂你。」
我:「……」
我说:「你宁愿相信玄学,也不愿意接受我打喷嚏是因为满屋的灰尘是吗?」
「哈哈,等搬家完了,请你吃蛙锅嘛。」
「对了,你搬家,你男朋友怎么不帮忙?」
「别提了,那个狗东西,临了临了,忽然要去上海开会,要不然,我能舍得累着你吗?」
咦……
跟哪学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啊?
「总之,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帮我把杂物间收拾出来就行了,你看看哪些东西能卖,我找收废品的大叔来,卖了钱给你买蛋糕吃啊。」
「Goodidea。」我说。
一开始是收拾了几样旧家电,然后是快递箱,再然后是角落里的旧报纸。
我一边把报纸叠成一摞,一边说:「你还订过报纸啊?」
「嗯。当时是我爷爷来住,他有看报纸的习惯,就给他订了两年的晚报。」
「哦。」我看了看报纸的日期,「这都五六年前的了,好久远啊。」
朋友走进厨房切水果去了,没回我话。
我看见墙角还有两张揉成一团的报纸,就挪了两步过去拿。
朋友端着水果回到客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哎你别动那个——」
晚了。
我已经展开了报纸,并平铺在了之前的一摞报纸上。
一张清晰的大图瞬间映入眼帘。
白茫茫的崩散的雪,高耸的电线杆,围成半个圈的救援人员,放在一旁的担架,掺在雪里的大片血迹。
以及,在担架上躺着的我,和谢由生。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