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做了早餐,江苜出来后,发现鸟鸟的猫粮和水已经都添好了,屎也铲了。
凌霄一边吃早饭一边说:“鸟鸟为什么会乱尿?我早上起来看到它在窗前尿了一滩。”
江苜顿住了,他放下手里的豆浆拿出手机搜索,看了一会儿说:“鸟鸟是公猫,发情了就会乱尿。”
“发情?”凌霄想到了什么一样,笑问:“难道是因为你昨晚叫的太大声,刺激到它了?”
江苜一哽,头也不抬道:“生殖隔离懂不懂?你个文盲。而且,它还是公的。”
凌霄嘴欠的收不住,又说:“那说不好,你叫得可比发情的母猫厉害。”
江苜缓缓掀起眼皮,剜了他一眼,低头喝豆浆。
凌霄怕真惹恼了他,决定管住自己的欠嘴,认真问:“那鸟鸟发情了怎么办?给它找个老婆?”
江苜拿起一根油条,撕开两条,意有所指说道:“乱发情还能怎么办?阉了呗。”
凌霄骤然感觉腿间一凉。
江苜看着凌霄,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这种变化并非来自凌霄的模样,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感受。
他是一个男人,又不是天生就是要被人占有的。尽管他从没有给自己的性取向封上一个禁锢,但是在他的意识里,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有主动权的那个人。而不是被一个人压在身上,肆意掠夺,更遑论□□。
可是之前的粗鲁,他尚且能将其视为暴行去对待。可是当他自己真的在凌霄身下一次一次的,因为他的占有而感到强烈的快感时,这件事就没那么好消化了。
最开始他对凌霄只有纯粹的厌恶和鄙夷,他反抗过、劝说过,也哀求过,可是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人,仿佛饿狗一样,咬到嘴里的东西,死都不肯松口。
再到后来,他干脆放弃抵抗。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任何人和任何事困住脚步。于是将自己的骨血拆散,丢给盘桓在路上的饿狗,只求路上顺畅。
他最初认为凌霄对他仅仅只是欲念作祟,因为他表现出的强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但是昨晚之后他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起了疑惑。
他再没太多经验,也知道昨天凌霄那样讨好他的举动,生涩的动作,近乎到卑微的讨好。
这让他对凌霄的感觉开始变得很复杂,有时候觉得这个人这么蛮横,有时候又觉得他这么卑微。有时候觉得他贪心,有时候又觉得他要的居然这么少。
这天晚饭后,凌霄接到魏曲舟的电话,魏曲舟好像心情好很不好,喊他出来喝酒聊天。
凌霄想在家陪江苜,就给拒绝了。
“你真不来?我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前天才回来。过两天又得走了。”
“又要出差?”凌霄有些讶异,眼看到年底了,本部公司的事应该都够忙了。
“不能算出差吧,过两天带工作室的员工去塞班岛度假。临近过年,呆在国内也是天天应酬,借这个机会躲懒。”
“塞班岛。。。什么时候去啊?”凌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今年冬天实在冷,江苜又畏寒。放了假后,这两天几乎足不出户。他自己也不耐烦应酬,可只要人在南洲,有些局是避也避不开。
带江苜去一个温暖的海岛度假,这主意不错,他还没带江苜出去旅行过呢。而且人多一点,正好让江苜沾沾人气。这人明明岁数不大,却每天跟个老干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