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之光?”
陈景听见“至高者”的声音时,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向祂,眼里透着一丝疑惑。
“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确实是母星给我的。”
“你……这东西不可能离开母星……你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至高者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看见了某种让祂无法相信的事。
“我说了,是母星给我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此刻的陈景已然与之前不同,那双平静的眸子中不再闪耀金色的光辉,整个人的躯干在深度能量化之后,也不是以往那种金光闪闪的造型。
在黄衣长袍之下,这具躯体呈半透明的状态,皮肤似乎变成了一种类似磨砂玻璃的材质,仿佛有亿万种颜色正在他体内流动……那些流动的颜色正是至高者口中的“源初之光”。
它们与深空异彩十分相似,但直面观感却又有很大的不同,色彩更加诡谲复杂,甚至有的颜色连陈景都无法理解,在已知维度与无数物质宇宙中都未曾出现过。
当然。
陈景此刻并不想深究这些能量的来历,他一门心思都想弄死红衣王,尤其是看见红衣王已经被这套仪轨彻底束缚,他的想法顿时就更多了。
“按照母星的提示……这套仪轨应该是这么用的……”
陈景口中喃喃自语着,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仪轨的运行方式便骤然更改。
那些金色液体粘腻浓稠,本就像是烧化的沥青一般,死死裹覆在红衣王的体表,但在仪轨运行方式改变之后,这些闪耀着金色光辉的液体就开始迅速固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庞大的金属巨茧。
不仅如此,在彻底固化之后,这些液体的颜色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变得与陈景躯壳的颜色十分相近,巨茧表层流光溢彩,仿佛随时都有亿万飞星划过。
这只是一个开始。
仪轨……才刚进入第一步。
“源初之光,是深空母星的重要构成部分,它们犹如液体一般流动在母星深处,如果说地底核心是母星的心脏,那么这些物质……就是母星的血液,也是世间的第一束光。”
虽然陈景不在乎这些诡异能量的来历,但“至高者”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因为在祂看来,这就是创世之初直至今日……最伟大的奇迹之一!
“我当初被母星孕育的时候,也见过这些物质,它们就像是母体内部的羊水,我就浸泡在其中,直到脱离母星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它们,任何维度都没有它们的踪影……这种特殊的液态能量,只存在于母星之中。”
说到这里,“至高者”还显得有些失落。
“没想到母星竟然愿意将它让给你使用……我都没有这种待遇……”
“那你跟老妈沟通去。”陈景一脸的不耐烦,心说我这正忙着大事呢,你在旁边看戏还搞得伤春悲秋的!
“老妈?”至高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母星啊,你抱着它大腿哭去,它不给你你就撒泼打滚往地上一躺……”陈景不耐烦地说道。
“……我已经不算深空的一部分了。”至高者似乎没听出来陈景的歹话,依旧表现得十分伤感,“其实我当年离开深空的时候,就不应该切断与深空的联系,至少这样还有一个母亲。”
“不孝子,怪不得它不给你这好玩意儿。”陈景笑了一声说道,“人家看我孝顺就给我了……哎不是,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打岔!我他妈忙着干正事呢!要不你帮我把红衣王干了算了!我跟你聊到地老天荒都行!”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陈景此刻可顾不上什么恭敬,对待“至高者”也是想骂就骂,因为他的心思已经全放在红衣王身上了,先把这个老家伙弄死了才是正经事……不过想弄死一个仅次于“至高者”的超凡生物,好像真没那么容易。
在仪轨不断运行的过程中,那个金属巨茧也在疯狂震颤,显然红衣王此刻已经有了反抗的能力,不顾一切想要冲破那层厚重的巨茧然后手刃了陈景。
只不过这个机会,陈景不会随便给祂。
“你这套仪轨真不错……其效用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至高者忍不住感叹道。
此刻,这套仪轨的威力彻底得到了“至高者”的肯定,不仅可以短暂压制红衣王这种超凡生物,还能逆转其中的某些能量运行路线,借此来对红衣王造成更深层次的伤害……
但仪轨毕竟是仪轨,这东西不是凭空生出的,布置如此庞大且威能超凡的仪轨,其消耗的能量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反正在“至高者”看来,以陈景的条件显然是没资格布置的……不过现实却是相反,陈景不止是布置了整套仪轨,还能让它们正常运行。
并且在这个基础上,陈景的气息没有一丝变化,仿佛那些布置仪轨的能量不是由他出的,这就让“至高者”很想不明白了,因为这完全违背了宇宙的基础法则。
就在祂忍不住好奇想要询问陈景的时候,只听陈景忽然嘟囔了一句。
“没晋升序列也无所谓嘛……红衣王不是也没晋升么……”
陈景一边说着,一边操控仪轨的能量运行路线不断更改,直到让那个金属巨茧开始剧烈收缩。
“我晋升序列之后,肯定比祂强得多,就跟你一样,打这老东西易如反掌,但就算不晋升,我也差不了太多……母星会逐渐为我补全缺失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