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锁定了我。
即使现在还没到两点十五,他已经对我举起了枪。
我自然也不甘示弱,抢先一步射出了弩箭。然后趁空隙将浪费在路人乘客上的那支捡了回来。
他第一次还没反应过来,任由弩箭射穿了他的左臂。
但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流血的伤口,而是用另一条完好的手臂举起枪,扣下了扳机。
子弹几乎是从我耳边擦过的。
我心有余悸地靠在车厢上,新的枪声再次响起。
我随手抓到一个从我身边跑过的人,手臂用力一挥,将他甩到我身前,用身体帮我挡住了子弹。
米黄开始移动起来,子弹未停歇地向我攻击而来。
不得不承认在坏心肠这方面,我俩倒是挺合得来的,即使我旁边还有没来及逃走的人,米黄也依旧保持着无差别的态度,全部射穿。
我也没躲过,被子弹在身上打了几个洞。
我忍着剧痛,骂了几句脏话,端起手弩就向他射去……
最后一个挡在我们中间的人倒下。
我靠着车厢墙壁,鲜血从我小腹、大腿的几个洞口分别蜿蜒而下,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米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右胸被我射穿,整个人被扎在座椅靠背上。
两手都没有了拿起手枪的力气。
我勾起嘴角,对着米黄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松开弩弦,弩箭急速射出,稳稳从他的蒜头鼻插进了他的大脑。
我亲眼看着他那双小圆眼慢慢失去了神采。
我又看着四周,在我和米黄中间,还有好几个被我们误杀的乘客,肉末血液都堆积在一起,形成一副凄惨又诡异的油画。
但在此时看来,我只觉得这样血肉横飞的场景有点美。
欣赏了一会儿,我想笑一笑,却咳出了血。眼镜男说得对,接下来就有点浪费时间了,我可不想这副样子还被乘警拖去关小黑屋。
我抓起地上被反弹回的弩箭,反手朝着自己心脏的位置用力刺去。
……
「I’vegotthereachandtheteethofakillin’machine……」
再次醒来,我先去确认背包里的武器,这次是一根三棱军刺。
难度真是越来越大了,刚刚的手弩至少还算远程,现在直接给我把军刺,米黄用的可是手枪,我要怎么近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