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注意力转到安提诺米指的方向,楼白看见一块黑斑正笼罩在新童实野的上方,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不过好在几秒钟后,黑斑的面积就小了一半,看样子全部消失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在新童实野之外,楼白还在星球的其余地方看到了不少黑点,那些黑点的面积同方才新童实野上的那块相比几乎微不可见,但同样散发着让人不安的气息。一些黑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小,但是另外一些,却仿佛有着生命那般,蠕动着、爬行着,缓缓增殖。
“这是什么东西?”
“时空漏洞。”帕拉多克斯开口解答了楼白的疑惑,“颜色的深浅代表着距今的年代,时间越远颜色越深。这是世界的免疫病,历史上的坏疽。”
“我们之前解决的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威胁性特别大的那种。虽然那家伙的实力一般,但凭借着能够穿梭时空的特性很容易引发多米诺效应,将各个历史上的时空漏洞串联在一起,造成巨大的危害。”
沉默了一会儿,楼白对未来组二人的工作下了个定义:“所以这是你们现在的工作?时空警察?”
“就我们两个,zone和阿波利亚他们忙着别的事。”说到这里,帕拉多克斯突然开始大吐苦水:“哎呀,你是不知道我们多忙啊……为了防止自己的出现造成更大的破坏,我们还只能通过技术慢慢引导,将漏洞减小到一定程度后抹除,那是真的累,自从开始这项工作后我就没有休息过了,要不是机器人,早就扛不住了……”
抱怨了一大堆后,帕拉多克斯突然双手紧紧握住楼白的手,用期望的眼神望着楼白:“所以楼小哥,你能来帮帮我们吗?为了世界和平!”
楼白虚着眼看着帕拉多克斯:“这就是你给我劣质面具的理由?再说了,你都说了这工作又苦又累,还有脸让我来干这个?我老老实实当我的卡店老板不好吗?”
“面具这
方面,我向你道歉。”帕拉多克斯的表情严肃起来,朝楼白举了个躬,“但是不这么干的话,你又打算将同我们的联系对游星瞒多久?”
听见这话,楼白沉默了。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在这个世界的过去没有丝毫痕迹——哪怕是作为孤儿的游星在这个世界都有着父母,他没有。
在刚刚同游星他们结实的时候,自己害怕这个事实可能会在与大家的友情中生出裂缝,所以将其瞒了下来,但越是相处,自己就越是不敢说出口。游星和老铁他们好像也看出了自己的苦恼,对自己在平时生活中的异常之处也主动避而不谈。
直到现在,这件事被坦坦荡荡的放在了阳光下,假如自己编造一个理由瞒过去的话,游星想必也不会多问,但是……算了,趁着这一次将一切说明白吧,一直瞒着总不是个事。
楼白吐出了一口气,烦躁的挠了挠头皮,开口问道:“我会说明白的。不过这件事与你们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安提诺米与帕拉多克斯对视了一眼,最后,看起来比较正经的安提诺米上前一步,讲述了原因:“你是这个世界历史之外的人,在修复时空漏洞的过程中,有一些事是只有你才能做到的。所以,楼白,我恳请你加入我们,为这个世界秩序的稳定而贡献出一份力量。”
“欸不是,你们就这么相信我会来帮你们工作吗?”听了这句话,楼白更加烦躁了,“要知道,我可没有你们这样高尚的品德,我喜欢平静的生活,像这种又苦又累还有可能要命的事情实在不想碰……”
安提诺米打断了楼白的絮絮叨叨:“那么你的选择是?”
楼白不爽的啧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那么入职福利先给你吧。”安提诺米早有预料的取出一副卡组:“其中有着加速同调的力量,干这门工作,学会加速同调是基础课。”
随手接过卡组放入自己的卡盒,楼白眯着眼看着安提诺米:“你就不怕我私吞了这幅卡组,然后直接拒绝,回去当我的卡店老板啊?”
“这样也无所谓了。”安提诺米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拨弄着眼前浮现的屏幕:“就当是你这回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的报酬了。好了,前往新童实野的门已经打开了。”
面对着眼前出现的大门,以及门对面那熟悉的景象,楼白毫不迟疑的抬腿迈入:“拜拜了您嘞,这活谁爱干谁干,我回去当我的卡店老板去了。”
当人离开后,大门关闭,大厅中重新恢复了安静,直到十几秒后,帕拉多克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安提诺米啊,你就这么信赖着他吗?那副卡组中的力量可不小呢。”
安提诺米瞄了一眼懒散的靠在自己d轮上的帕拉多克斯:“楼白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知道了这些事,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到这里,安提诺米突然叹了一口气:“不过,将他牵扯进这件事的我们,又是对是错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帕拉多克斯直起身子,来到安提诺米身边帮忙着处理数据,“按照危险性排行,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时间是决斗王国时期,特异点是阿图姆……”看着眼前的数据,安提诺米表情严肃,“任务目标是将阿图姆先生手中的艾克左迪亚销毁。”
“是个大目标啊。”帕拉多克斯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看,这不是妥妥的***行为吗?救世的路上没有多愁善感的位置。”
“哦,还有一件事。”突然想起了什么,帕拉多克斯提醒道:“干这事前先跟老大报备一下吧,虽说阿图姆先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啊。”
“怕被报复的话就提前把替换的身体与零件准备好。还有现在的法老王肯定能够理解的。”
话虽这么说着,安提诺米还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