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保温说:「我还。」
「什么时候还?」
「现在还。」
蓝保温说完转身走进房屋。不一会儿,他出来,向平头出示了两张存折。平头看了存折,向蓝保温投来一个赏识的眼光,「两百万,不少嘛。」他拍了拍蓝保温的肩膀,「不过,我们只收一百三十五万。走,现在跟我们去银行取钱去。」
蓝保温站着不动,说:「我要看着儿子活过来,才跟你去。」
「放心,你儿子死不了。」平头说。
「他要是活不过来,你们别想拿到这个钱,」蓝保温指着自己脑袋,「密码在这里,在里面。而且,你要偿命,其他人要坐牢。」
话音刚落,在母亲怀里的蓝必旺咳了一声,苏醒了。
平头一乐,像是刚过年就来了送礼的,「好啦。」他说。
蓝保温说:「那……也不能全还。」
平头说:「为什么?」
蓝保温说:「你打了我儿子。他伤了。」
「你想少多少?」
蓝保温看了看地面上气若游丝、鼻青脸肿的儿子,咬了咬牙,说:「三十万。」
平头一听来气,骂道:「妈x!我就扇两个巴掌,一个巴掌十五万哪?」
「你还踩了他几脚呢!」蓝保温说。
「那也不值三十万!」平头说。
蓝保温坚持说:「不少三十万,我不跟你们去银行。」
平头为难了,他朝身后的瘦老头望去,像是请他来做主决定。
瘦老头走到前面来,负责端水烟筒的人亦步亦趋也跟了来。瘦老头抽了一口水烟,像吃了一口奶,然后指指平头,和颜悦色对蓝保温说:「他怎么打你儿子,你怎么打他。」
蓝保温摇头说:「我不打。」
「为什么?」
「我怕脏手。」
瘦老头笑笑,低头又抽了一口水烟。这回他是把着水烟筒抽的,抽完没有立刻将水烟筒给回去,而是握紧了,突然举起来,一横,将水烟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