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拍桌子,转头想到还是和周以墨一起上大学比较重要,于是又堆上笑脸,「周大佬,周学神,你给我讲讲呗?」
「简单,叫声哥哥来听听。」
「士可杀不可辱!」我双目圆睁,和他对峙。
三秒后。
「周哥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教教我吧!」
呜呜呜,好像还是周以墨比较能治我。
高考前夕,我给周以墨发微信:
「万一我考不好怎么办啊?」
「怎么可能。我教的,怎么会考不好。」
「我说真的。」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我。
到了快睡觉的点,他才回了个简短的「不会」。
我有些丧气。他都不会说点什么「假如你考不好我也去你的城市」之类的话欸!哪怕是骗我一下也好呢!真是一点也不会安慰人!
我开始单方面跟周以墨生气。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我妈和他妈聊天。
「你问问你们家然然,我们家小墨是不是最近学习状态不太好啊?前几天大半夜的突然问我:妈妈,如果我高考完不去北京,你会不会生气。我赶紧安慰他压力别太大,考成什么样我也不会怪他的。」
「不会吧,小墨不是一直是年级第一的吗?不过这孩子性格确实比较敏感,还是要注意释放压力啊。」
搞半天,不回我消息是又emo了?
不过我原谅他了。
我咬着笔帽又掏出一套卷子。
虽然周以墨默默考虑了跟我去一个城市的可能性,但我哪好意思真让他放着清北不去跟我去垃圾学校嘛!
高考,周以墨果然没有发挥好。
——没有拿到省状元。
而我超常发挥了。
——可以报个北京的学校了。
教导主任差点被周以墨气死,因为他没抓住我们学校五年来离省状元最近的一次机会,还笑得没心没肺。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是个周末,我心情很不好。
因为周以墨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说他要和室友一起去看球赛。
于是我也和室友去吃饭唱歌,凌晨才回学校。
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一个室友突然叫了一声。
一旁的秋千上蜷着一个黑色卫衣的落拓帅哥,帅哥一半侧脸埋在阴影里,似乎是睡着了。但他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即便侧着头睡着了,也小心地没有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