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做好了,油焖的,色泽鲜亮卖相很好。周力剥好一只,分了一点点出来喂给我,「只能尝一点哦。」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暴躁起来,「百合不能买,鱼不能吃,连虾也不能碰吗?你说不能吃就不吃?我干嘛什么都要听你的?」
说完,我伸手就从盘子里抓了一只虾出来,很烫,我的指尖被烫得通红。
6
周力没再说什么,他按住我的手,「我帮你剥。」
我不停吃,他不停剥。我满嘴油光,还对他笑,「你看看,我没过敏是不是?」
盘子里最后一只虾剥完,周力把餐巾纸推给我,起身去洗手,而后就去了主卧。
我一头栽倒的时候,他刚好从主卧走出来,失去意识之前好像还看到他手里拖了个行李箱。
醒来的时候,我在医院里。点滴瓶子高高地挂在床边的架子上,液体滴答滴答输进我的身体。我抬了抬手,自己手臂上全是红色的斑点。我试着出声,喉咙只发出呼呼嗬嗬的声音,像是一只破风箱发出的。
周力刚好和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来,见我醒了,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
两名大夫也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我目前的感觉,可是我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或者摇头。
大夫转向周力,一顿训斥,「既然知道会过敏为什么还让她吃虾?还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她就危险了!」
周力也不多解释,只是陪着笑对大夫说:「下次一定注意。」
后面三天周力一直在医院里照顾我,除了下楼拿外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还知道原来那天在我晕倒之前,他已经收拾好了入院的衣物用品。
这天早上我听到他在窗前低声打电话,好像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因为他不能到场,被推迟了。
「你还是去开会吧,我没事了。」我撑起身子,沙哑着嗓子对他说。
他转过身来,扶着我靠在床头,「你说没事就没事啊?等大夫给你复查完再说吧!」
「可是这种重要的会议你都缺席的话,会不会被老板炒鱿鱼啊?」
周力勾起嘴角,有些得意,「不会的,你忘了,我就是老板啊!」
7
出院那天刚好是周末,妈妈一早就打电话让我回去吃饭。周力轻车熟路地把我送回我家楼下,感觉我家门前那条路他比我还熟悉。
我问他要不要上楼见见我爸妈,周力说还是算了吧,好几天在医院没洗澡没刮胡子,而且过来也没准备礼物,这么上去不合适。而且之前推迟的会议,改到了今天。
我想了想,打算告诉他我妈今天给我安排了相亲,就在这时候,我爸妈拉着买菜的小车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