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易躲,小鬼难缠。不然我们拿不到真经书的。」
行至通天河边,护送我们的金刚不见了,玄奘突然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我们,然后把经书箱子一撂,就那么坐在了上头。
沙师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欲了:「师父,那可是真经……」
玄奘无所谓地拍拍屁股底下的箱子:「佛法在心里,不在这上头。」
我呵呵一笑,也坐在经书箱子上:「既然如此,那照俺老孙说,把这些书烧了算了,反正佛法在心里头!」
「也不是不行。」
玄奘脑子有问题。
不然怎么会回答「也不是不行。」
「被水泡还是被火烧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你们数一下一路走来我们经历了多少劫难吧。」
我掰着手指头数,数来数去好像都是八十,还差一个。
八戒和沙师弟脸上也露出了同样凝重的表情。
玄奘把禅杖横在腿上:「让为师来告诉你们吧。最后一难就在这通天河里。我们过不去,当年陈家庄的老鼋会来驮我们过河。当年他让我问佛祖他还有多少阳寿,我没问。于是他会把咱们师徒四人连人带经书掀进河里。」
八戒一下子就急了:「那师父您怎么忘了问呢!我可不会游泳!」
沙师弟:「没事儿,我会。」
八戒:「你会顶个屁用!」
沙师弟:「我的意思是我死不了就行。」
白龙马:「我也会,我是龙。」
八戒看向我。
「俺老孙是不会水,但还可以驾筋斗云飞过去。」
八戒又看向玄奘:「师父肯定不会游泳。」
我也看向玄奘:「比起师父会不会水,我更好奇师父如何知道这许多?」
玄奘安静地看着河面,半晌才开口。
「第八十难,凌云渡脱胎。那这第八十一难,为师就姑且称之为通天河换骨。」
我们去灵山的路上,有一条湍急难过的河,名凌云渡。南无宝幢光王佛撑了一叶没有船底的小舟来接引我们,这接引佛祖还念了句诗:
鸿蒙初判有声名,幸我撑来不变更。有浪有风还自稳,无终无始乐升平。
六尘不染能归一,万劫安然自在行。无底船儿难过海,今来古往渡群生。
都说佛渡世人,这下可是真·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