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面对。
那个我曾经喜欢的少年,终究是逝去了。
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是司祁,我默默地看着身旁的司祁,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你们分手后,他一直想着你,你却有了新欢,他都快死了,你们还要打他——」
黑黑的夜伴着路灯,她的哭声显得凄寂。
大概是情绪发泄了,晚清的声音变得平静,「他葬在了仙鹤陵园,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晴走了……
我有些伤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不是还喜欢着萧子谋,毕竟曾经是那么熟悉的人,即便因为他的种种行为,我早已经有些厌恶,也没办法完全做到对他的死亡无动于衷。
司祁搂着我,声音也沉重了几分,「改天我们去看看他。」
我不做回答,想到一件事便开口问他:「那天你打他,是不是真的……」
司祁摇头,「别忘了我是医生,虽然那会儿我是恨他伤害你,但也不会真就把他打死。」
我愣愣点头,又听他继续说:「他已经是肝癌晚期,病入膏肓,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有癌症这件事?」
我们进了电梯,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6』后说道:「那天院长和我说的。他因为癌症,想放了你们的感情,但是心里又不甘心,种种焦虑让他精神压抑。」
直到出了电梯,见我心情依旧沉重,他故作自嘲,「这么一说,我居然是个捡漏的。」
我被逗笑,「那你可要小心点,指不定哪天我就想跑了。」
司祁瞬间严肃,两手紧紧握着我的双臂,将我圈在怀里,「那可不行,看来我得上个保险。」
「难不成你想去保险公司办个恋爱险?」
司祁摇头,「那个太虚无了,我觉得领证才比较保险。」
我心里泛起涟漪,萧子谋的事或多或少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
但也让我明白,世事无常,珍惜当下。
谁能够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的生命仅仅只有二十多年呢?
我翻个白眼假装不理睬他,用钥匙开了门。
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领证可是需要户口本的。」
我愣住,急忙甩开了司祁的手,怂的一批,「尊敬的母上大人,你怎么来了?」
「从阳台就看到你们在楼下恩恩爱爱,这会儿撇清关系都晚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岳母。」
他喊得欢跃,模样也看着乖巧。
我被雷到,老妈就高兴多了,审视司祁的目光都大胆了,「我亲手挑的女婿,真是越看越满意。」
「妈,你到底来干嘛?」
只见她从包里抽出一个户口本,「专程给你们送东西来了,好女婿,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