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背后传来陆予之带着哭腔的闷声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我想转过身去看他怎么回事,却被他搂得更紧。
「我当年没有看到这封信。我上学基本没有翻过书。」
……好凡尔赛的发言。
「没事啦,不用道歉。」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但是我觉得你受委屈了。」
陆予之抓着不放,使劲贴着我。
委屈吗?
我愣住了。
我也说不上来。
从出生开始,我一直都被忽视,因为我的出生是父母为了KPI。
我始终是不被期待不被爱的那个。
不喜欢社交的我虽然也有几个知心朋友,但是原生家庭的缺陷像一个巨大的无底洞。
朋友的爱投进去,杯水车薪。
喜欢陆予之是十七岁的我最勇敢最主动的事情,但是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无论好坏。
所以我在英国的几年,走向另一个极端。
男朋友换得极其频繁。
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有人爱我,我值得被爱。
不过他们都殊途同归。
要么是肤浅地一起玩乐;要么是简单地索取情感需求,简称「搭伙过日子」。
人声鼎沸后,夜深人静时,心上那个巨大的空洞还是在呼呼透着寒风。
无数次厌恶自己,厌恶醉生梦死的生活。
可我有需要纸醉金迷来感受自己跳动的脉搏,用稀薄的爱意证明我值得被爱。
因为习惯,所以麻木。
陆予之的一句:我觉得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