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颇为隐忍痛苦。
我自知现在最好是做个哑巴,为他披上鹅毛大氅,轻声道:「天凉了。」
他不言,只是静静坐在这里,似乎睡着了。
我看着四下无人,用手轻轻戳了戳轩辕晋的脸,不错,很舒服。
轩辕晋似乎没空理我,自顾自闭上双眸。
我俯身仔细看他到底睡着没有,却不想他突然睁开眼睛,刹那间我们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我有些尴尬,连忙起身,却被他叫住:「云亭,坐下。」
酒终于醒了吗,认得我是谁了?我松了一口气。
「你从来都是一副乖顺的模样,有时我在怀疑,这究竟是你真实的模样,还是你伪装的面貌。」
他探究的眼光如炬。
我笑颜如花:「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殿下认为真就真,假便假。」
他起身拉起我,也笑了。我很少见他笑过,但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粲然明朗。
「你应该多笑笑,殿下。你笑起来真好看。」我直视他的双眼。
他突然靠近我,笑容依旧:「云亭,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见他似乎真的醉了,索性直言:「你眼中的魏云亭从来只会逆来顺受,安分守己。她是我又不是我。殿下,夜深了,该睡下了。」
轩辕晋的唇突然攫住我,我愣住了,却陷入他的温柔索取中。
那日以后,谁也未提及彼此的交谈,似乎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我失去阿姐的音讯许久,开始规划起去宁国的行程。
我不停作画,托冉春帮我找人送入画馆卖出,好容易才攒下一笔钱。
不知不觉间,严冬已至。
轩辕晋破天荒带我去看皇家狩猎,我本想拒绝,但想到可能有阿姐的消息,便点头答应。
他见我点头,扬唇一笑。他原本比我大不了几岁,身上还留有少年人的意气勃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高兴起来。这几月间,除了床笫之欢,我们的交谈逐渐多起来,从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到昨晚问我幼年之事。
我当然有所保留,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可他依旧笑着。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阿姐说得很对,男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不能用常理去理解。
我们驾车一路赶往皇宫。
这几日连下大雪,纷纷扬扬,整个都城都埋进了雪里。
今天虽放晴,但依旧寒冷。我缩了缩身子,往车壁靠了靠。